光頭忽然像聽到極為好笑的笑話,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好不容易停下了,對江風說;“若不是你今天恰好給我撞見,若不是死命救我出來,若不是我還有一口氣和你說話。我看你一家才是怎麼死了都不知道。哈哈,還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很牛,哈哈,笑死我了,哎呦,真的要死了.”
江風聞言愕然,光頭好不容易停下笑,又說;“他已經請了弑影聯盟的人來殺你一家你知道不?不過三天,取你三人的性命簡直就輕而易舉,你小子還真狂,你以為你是先天武者就通天了嗎?”
“弑影聯盟是什麼人?”江風皺眉問道。
光頭說;“我也不清楚,據說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殺手組織。”
江風聽到這裏終於知道害怕了,自己真的太嫩了,又無心機,如果不是今天恰好救了光頭,不說自己,恐怕父母怎麼死都不知道。
“我和你這小子有什麼仇?快死了還給你拖著到處跑,現在我以怨報德又把這樣的秘密告訴你,你怎麼報答我?”光頭這時氣息已經很弱,依然強製笑道,當真是個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好漢。
“以身相許要不要?”江風悠悠的說。
“滾!”光頭想大笑,卻笑不出聲來了,最後艱難的舉起手揮了揮;“你快走吧,趁弑影聯盟的人還沒有動手,帶上你父母有多遠走多遠。”
江風嘴角翹起一絲微笑,自信的說;“不用你擔心,我有辦法解決。”他不讓我活過三天,我讓他活不過今天晚上。江風心中冷冷的想。做殺手,誰能比我更有優勢?
“這些天刀疤和陳區長都在商量弄你一家的事,我本是刀疤的得力幹將,所以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們調查過你的身份了,你本來是個平平無奇的窮學生,但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了先天武者身份,現在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自信,但是先天武者身份太低。以後你這樣沒有絲毫勢力,為人處世又太嫩,像現在這樣,還連累父母,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好了,謝謝你。”江風對光頭說。
光頭好像無意識的說完這些話,之後眼神散渙,聽到江風道謝,想笑笑,卻隻能勉強牽動嘴角微微上翹。
江風第一次見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在身邊,有些手足無措。光頭現在這樣,送去醫院一定也是死的下場,刀疤不會放過他,而且,恐怕還沒有到醫院就死了。
忽然,他想起儲物間有顆藥丸,那是顆上古的藥丸,能不能救他?
“你走吧,老子要睡一覺.”那聲音越來越微弱。
江風見他越來越沒有力氣說話,不再多想,神識一動,儲物間的黑色的藥丸出現在自己的手中。在儲物間的東西,應該不會有過期的擔憂吧。
強製撬開光頭的嘴巴,把藥丸塞進去,見旁邊有個蓄水池,捧了些水讓他服下藥丸。然後把他托到蓄水池頂上。這棟附近最高的樓,應該很難給遠處的人發現,天台本來就少人來。而這蓄水池高出天台三四米,又無梯子,更是很難發現。
“反正你快死了,我不知道這顆仙丹能不能救你,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我先去解決我的事,三天後回來,你要是死了我來給你收屍,你要是不死,我請你喝酒。”江風見他閉上了眼睛,不知他能不能聽見,轉身就走。
上河區行政大樓中,一個微胖的男子立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窗內豪華巨大的辦公室,銀鏡後麵的眼神如蟄伏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栗。
這是南方最大的都市南嶺市六個分區中最繁華的大區——上河區。而在這個微胖的男子正是這個區的一把手,陳長明區長。
一個市區的最高領導其實是區委書記,但是由於上個月韓書記意外身亡,所以陳長明暫時是這個區的最高長官,別看一個市區的區長在官銜級別上不是很大,大約和一個縣長級別差不多多,但是這個乃至世界都聞名的巨大都市的區長,完全比得上一個普通市的市長,就政治前程來說,甚至不是一般的地級市的市長能比得上的。
據說這次上頭不會調人來,而他陳長明則是最有希望坐這個位置的,沒有之一,所以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已經開始叫他陳書記。
好不容易,這個位置就要給坐上了,可是他絲毫沒有春風得意的暢快。所有人都知道,他兒子陳寶上次給人打成殘廢,小腿骨粉碎,就是再厲害的外科醫生都無能為力,下半生注定在輪椅上渡過了。
最讓他氣憤的是,致殘自己最心愛兒子的,竟然是一個農民工的兒子,一個窮大學生,這讓他實在吞不下這口氣。
“垃圾,先天武者初階而已,以為傍上白家我就不敢動你了嗎?”想到這裏,他嘴角浮起陰險的笑容,撥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