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並沒有馬上回答,隻是叉著手盯著她貌似平靜,卻眼神飄忽的表情,故做神秘的笑笑。
見他不答話,楊沐兒也不追問,看到旁邊有張空椅子,以為是給自己準備的。於是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哈!”光頭忽然笑了起來。
楊沐兒也頓時感覺到了椅子的不正常。立即慌忙站起來,扭頭一看。
剛剛還空空的椅子,赫然出現了一個人端坐在上麵,而這個人,還是赤身裸體的。
就算再大膽,對於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人,她也忍不住要驚叫出來,不過在她的迅速反應之下,聲音還沒有出口,自己的手已經緊緊的捂住嘴巴。
端坐的人沒有動,看上去極為年輕一本正經,隻是眉頭緊緊鎖著,貌似有些不悅。
讓楊沐兒沒有叫出來的原因,是因為她認出了這個人。
“認得他嗎?”光頭笑嘻嘻的問。
楊沐兒鬆開手,搖搖頭,驚恐無比的說;“他是誰?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裏?剛剛這裏還沒有人?”明顯的表示不認識眼前的人。
光頭疑惑的看著江風,道;“咦!老大,她說不認識你?”
江風伸手對他說;”先別廢話,脫件衣服給我。”
光頭嘻嘻看了楊沐兒一眼,脫下衣服遞過去。江風把衣服圍在胯下。有些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楊沐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光頭,問;“你.是恩公,我一早認出了,但是,是你叫我忘記你的,我以為你也是給刀疤的走狗抓住了,現在找我們對質,所以隻好假裝不認識?”她也是聽到光頭叫江風老大,對他又言聽計從的才敢說出這些話來。
光頭忽然厲聲道;“你竟然說我是刀疤的走狗!”
楊沐兒嚇了一條,隨即昂然道;“你本來就是。”
光頭馬上泄氣了,道;“沒錯,我本來是,但早已不是了。當初我給刀疤通緝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他死了我開心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為他報仇?”
楊沐兒說;“刀疤追殺你我的事我當然知道,但是我和你也是素不相識,我在國內除了小德,也再也沒有朋友親人。怎麼會相信有人保護我。你真的是他的老大?”
光頭笑道;“當然,你沒有見他剛剛一凶我,叫我脫衣服就乖乖脫衣服啊.其實和你一樣,他不但是你的恩公,也是我的恩公,當初要不是他,我早死在刀疤的追殺之下了。”
楊沐兒哦了一聲,看了一眼江風,忽然想起剛剛坐在他的大腿上,臉色頓時微紅。
江風有些不懂的看著她的尷尬的臉龐,上次情形更羞人,她當做沒事,這次卻臉紅了?
其實他要是能想想,上次她在死亡線掙紮生還。又大仇得報,心中大喜大悲,豈會為一點小尷尬臉紅呢?
楊沐兒最後非常不解的問;“怎麼回事?我坐的時候還沒有人,恩公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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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南方天氣過了秋雨霏霏的日子,大部分時間是都是天高雲淡,氣候清明。所以連日來的好月色,今晚也同樣出現了。
洗了個澡,又喝了杯果汁,江風再次進入隱身狀態,開始在月下打坐,運行周天。
春花秋月,兩種千百年來被譽為最美的兩種景物,其美如夢如幻,其妙如詩如畫。無數的詩歌傳唱,賦予了兩者冠絕千古的地位。
秋月是很美的,何況是這遠離十丈紅塵紛擾的一輪清月,更是讓人陶醉其中。
月光猶如揮灑在心靈深處,精神狀態平和而安靜,體內的能源緩緩的運行著,這是種愜意美妙的感覺。
早上醒來,學校沒有什麼事,隻是早上有節課點名課,上完課了之後,便驅車出去了。
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在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車河,而實際上,他是為了查找昨天晚上接的戊級任務目標。至於癸級的任務目標,那樣的小小蝦米不值得他浪費時間去查找,而且在光頭給的資料上,目標人物在會在什麼地方出現也注明得清清楚楚。
摸清楚情況之後,已經是下午時分。回到擎南大夏,把車子停好,上到86樓的家中,把自己關入房間之後,立即就進入隱身狀態,悄悄潛出去。
兩個歐陽世家的香主輕而易舉就被放到,其間隻在趕去的路上用了一些時間。天黑的時候,他已經趕到第一個戊級任務目標可能會出現的地方蟄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