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叫做臭蟲,歐廳長氣得直發抖,陽定天又道;“歐德義,你兒子雖然是死在我兒手中,但是你已經殺了我兒,已算扯平,可你這老狗卻想趕盡殺絕,引著自己人來自相殘殺,待家主病愈,你也絕對不好交待。”
歐德義道;”老奴,你兒殺了我兒子讓我歐家絕後,你陽家也必須絕後,隻要你把兒媳交出來殺死,我倒可以饒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我拚著給家主處罰也不死不休的。”
阿慈奶奶怒道;“歐老賊,我看你是妄想,想殺我兒媳,從我這把老骨頭上踏過去吧。”
歐德義怒極反笑,道;“竟然如此,可怪我不得了,反正我兒子已經死了,我也沒有幾年性命,定是絕後,隻要能讓你陽定天也絕後,我拚了老命又如何,大家給我上。”
話一落下,雙方立即劍拔弩張。
“等等!”一聲斷喝。剛剛準備動手的人頓了一下,喊話的是歐德義旁邊的年輕男子。
“我倒有個公平的主意,不知大家可否願意聽聽。”他邁前一步,徐徐的說道。
朱亭嶽立刻朗聲道;“歐陽老弟有什麼好辦法,不妨說來聽聽。”
旁邊的綠衣女子卻不屑的說;“你雖然是家主的義子,卻是歐廳長的親侄子,能有什麼公平的主意呢?”
年輕男子有些尷尬的笑笑,夜色中無人看得清楚。
朱亭嶽連忙道;“綠兒別這麼說,我們還是先聽聽歐陽老弟的主意再說吧。”
綠衣女子點點頭,年輕男子這時清清嗓子,道;“在這裏的都是歐陽世家的人,這樣火拚隻能兩敗俱傷,對我們歐陽世家百害無一利,不如讓事主自己解決。大家覺得可好?”
歐德義一聽,沉聲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硬拚難免,死戰當頭,自己的親侄子難道想在這個時候抽身嗎?若真的讓事主自己解決,他知道陽定天已經受傷,平時兩人身手都差不多,自己自然不怕他。但是阿慈奶奶卻是家族內第一女性高手,卻是誰都知道的。他們兩夫妻一起上,自己一定打不過。
年輕人道;“歐廳長莫急,聽我說完,既然是公平解決,自然是公平的一對一。若陽長老勝出,我們自然是馬上退兵就是。若是歐長老勝出,你們就把柳若英交出來給我們發落,如何?”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不說話,阿慈奶奶大聲道;“可以,歐德義我和你打。”
歐德義就是怕對上她,兒子死了,他萬念俱滅,死倒是不怕,隻是怕贏的機會小,報不了仇,到時死不瞑目。若是和受傷不重的阿慈奶奶對打,他是最多是三分一贏的機會,甚至更少。
所以他正想說話,年輕男子站到他旁邊,嘴唇輕啟的極低聲說;“叔父放心,堂哥的仇是一定要報的,我定然不讓你吃虧,你放心好了。”
歐德義瞥了他一眼,年輕男子又繼續大聲的說;“若陽長老覺得我的方法不好,那麼隻有硬拚。朱門主一向忠於我們家族,自然不原意看見我們家族元氣大傷。龍支的龍隊長被迫受令於兵符,不得不上,但是龍支的戰鬥力雖然強,在這朱雀門下千餘名好手中,恐怕就算能殺其800,亦難免全滅,對誰也沒有好處。所以希望你們務必仔細考慮清楚。”
這幾句話把所有人的顧忌都說到了,所有人都也些意動。他又說道;“而陽長老若願硬拚拖累大家,到時這裏大亂,你能保住兒媳的機會不足十分之一,就算不硬拚,你或流亡天下,繼續給我們追殺,或者寄人籬下,一輩子要朱門主在旁邊保護,小心翼翼的過日子,而隨便一個不小心,還是會丟了性命。你們都好好考慮下吧。”
果然,他的話落下,陽定天便道;“歐陽群的主意非常好,我原意接受這個提議。就讓我和歐老賊一戰,生死有命,絕不拖累大家。”
朱亭嶽臉上為難的大聲道;”大哥,這.”
陽定天擺擺手說;“朱老弟,你能來幫我,我已經非常感激,本來我不想去拖累你,但是人難免有自私之心,本想保住一條血脈,但是事情走到這一步也是無奈,莫說我還有一拚的機會,就算沒有機會,老天要絕我陽家,也是天命不可違。我也認了。“
所有人不說話,陽定天又轉身大聲道;”歐德義,可敢和我一戰麼?”聲音洪亮,豪情萬丈。
歐德義心中大喜,大聲應道;“有何不敢。”
要是陽定天沒有受傷,他或許沒有把握能贏對方,但是他已經受了重傷,贏他是絕對的事。所以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
阿慈奶奶道;“剛剛我不是說了嗎?這一戰由我上,天哥,你受傷這麼重,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