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空間,任竹君剛想出門,肚子卻傳來一陣疼痛,哼哼了一聲,連忙奔到廁所,解決完問題之後,虛脫的扒著牆回到臥室,“噗”地一聲倒在床上,摸了摸肚子,難道是空間的泉水?沒力氣再想那麼多,頭一歪,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仿佛在做一個漫長的夢,夢裏他又回到前世,喪屍橫行,人們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顧不得異能使用過度的疲憊身軀,隻知道蹣跚著往前方奔跑,身後傳來類似野獸的嘶鳴,呼嘯而過的風聲被無限放大。。。。。
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身體又一直往下掉,仿佛掉進一個無底洞,雙手在空中想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
睜開眼時,房間裏漆黑一片。
時鍾發出跳動的響聲,指在7:30分,動了動身體,察覺到身上有些異樣,抬起手,發現上麵布滿黑色粘稠的汙垢。任竹君小小的驚呼一聲,一瞬間就清醒了,身上的衣服也有汙垢從下滲出來,腿*間密*處黏黏膩膩,這感覺驚的他頭皮都快炸起來了。急急忙忙跳下床,在浴室放了水,脫了髒衣服就躺了進去。
任竹君仔細將皮膚表層的汙垢拭去,換了幾次水,最後白著臉打開雙=腿,小心翼翼地清理腿=間。如果此時有人在旁邊,一定會大吃一驚。透過清亮的水,可以清楚看見,那打開的雙=腿=間,除了正常的男=性=象征,下=方竟然開著一朵粉嫩的幽花,顫巍巍惹人憐。而此時正有血液自幽花內部蜿蜒而出,將周圍一小方水域染成淡淡的粉紅。
草草清理完那處,任竹君將浴巾圍在身上,心裏想,一定是空間泉水有排毒的功效。又摸摸涼涼的小腹,這次提前了5天。。。
任竹君從小就知道自己與別人不同,至於哪裏不同,卻不甚清楚,隻知雙親時常告誡不能讓外人看見他的身子。
直到上了生物課,任竹君才撥開那層薄紗,知道真相。自那以後,除了情同手足的陳秀,他拒絕與任何人有肢體接觸,在外人眼中成了個孤僻的性子。。。
無意間督了一眼鏡子,卻有些怔怔然。鏡子裏的人皮膚白皙嫩滑,眉間一點朱紅,都有點不像自己了。下意識的摸了摸眉心那點朱紅,恍然大悟,母親那顆吊墜原來滲進眉心了,觀察了一會,發現那朱砂漸漸地淡下去,這才鬆了口氣,畢竟,如果頂著這樣一張臉出去,應該會被當成神經病吧。
換好衣服,拿了鑰匙出了門,摸摸肚子,決定先吃飽再說。
找了一家看起來幹淨的飯店點了幾個小菜,周圍傳來稀稀落落的聲音,任竹君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吃。
因為樣貌,從小到大,無論走到哪裏,都是矚目的焦點。現在因為泉水,更勝從前,怪不得四周的人議論紛紛了。
吃完飯,任竹君直接打車去了同學兼好友家裏。
陳秀和任竹君從小學就是同桌,直到升高中才分開,卻也還在同一個班級,算得上青梅竹馬,關係特別好,陳秀也是唯一一個知道他秘密的朋友。
前世,病毒爆發的太突然,當時任竹君並沒有和陳秀在一起,之後手機便一直沒有信號,所以根本聯係不上陳秀。
一路上,任竹君腦子裏亂哄哄的。想到前世自己開發了異能,曆盡千辛才到達安全基地,結果又迎來喪屍潮,臨死都沒有見到陳秀一眼,也不知道陳秀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被喪屍傷到;張修睿有沒有保護好陳秀……
再想到一會兒就要見到陳秀,任竹君很煩惱,要怎麼和他說,才能讓他相信末世呢。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還是順其自然吧。”
到了陳秀家門口,任竹君反倒不敢進去了,頗有種近鄉情更怯的味道,站在門口前深吸一口氣,帶著點不知所措的感覺按下門鈴。
很快,門就開了,陳秀頂著一頭雜亂的雞窩頭,睡眼朦朧地出現在任竹君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