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沒有像這樣睡過了呢?一個月,一年,還是一個紀元?好像也不對,自己根本就沒有睡過覺,因為神是不需要睡覺的,準確的說,神是沒有生理上的一切煩惱,唯一要煩的就是信仰的問題,就連這個煩惱,成為至高神的時候也沒了。可是感覺上又好像這樣睡過覺的,像這種純粹的睡覺,沒有任何煩擾的睡覺。
夏元傑躺在素淨的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一對嬉鬧的麻雀,嘴角淡淡掛笑,想著睡覺的問題。清晨的陽光斜照在他臉上,此刻沒了那高高在上的神聖感,倒是顯出這個年紀少年特有的青澀美好。
林妃雅進來就是看到這麼一副平常美好的畫麵,悄悄的走了進去,似是不忍打擾這寧靜。
“你來了啊。”夏元傑沒有轉頭,依舊是看著窗外,“你那天彈的曲子真好,能再彈一曲嗎?”
林妃雅笑了笑,走向離夏元傑不遠的一座鋼琴,也不說話,靜靜彈了起來。寧靜的曲子緩緩的流出來,夏元傑聽的興起,忍不住哼唱起一種未知的調子,雖是不合節拍,但是卻有一種奇異的契合感,淡淡的,使人心寧靜下來。
“睡了多久了?”夏元傑淡笑的問道。
“三天了。”林妃雅邊彈邊答。
一曲終了,夏元傑收起了那副平靜,眼中無悲無喜:“事情怎麼樣了?”
“轉校的事情差不多了,就差您親自去了;那三個人已經歸順您的懷抱,並且已經開始把相關勢力交到我手上;您管家那邊布置好了,京城夏家的事情也是按部就班;墮落裏麵那些被我網羅的人已經全部信仰您了;倒是演藝圈那邊和您要找的寺廟有些難度。”林妃雅語氣不急不緩,帶著一股恬靜走到夏元傑床前,淡笑著回道。
夏元傑有些吃驚林妃雅的辦事效率,不過三天就把自己留在銀戒上神念交代的事情辦妥了大半。想到這裏,夏元傑抬起眼細細打量起林妃雅,隻見她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皮膚卻是比二十歲的小姑娘還好,鵝蛋臉、罥煙眉、杏眼不經意間波光瀲灩,卻是一個驚豔的女人,加上那異常豐滿的身材,身上似有似無的神聖感,真真乃尤物中的尤物。
林妃雅正是墮落的主人,那個女鋼琴師。
“感覺怎麼樣,可有什麼不適?”夏元傑笑道。
“成為您的信徒是我一生最榮耀的事情。”林妃雅笑的發自內心。
如果說剛才夏元傑是滿意,那麼現在就是驚喜了,“詭術假相?不錯不錯,這麼快就掌握了這麼一個高難度的神術。”卻是夏元傑並不看林妃雅,而是轉頭對著一處空氣說道。
夏元傑話音剛落,先前那處空白地方兀的就出現了林妃雅的身影,而原來的“林妃雅”卻是緩緩消失了,想來這就是那神術詭術假相的效果(施術者製造一個持續一定時間的幻象,並且同時進入隱形狀態,獲得一定移速加成)。
拿起手邊的衣服交給夏元傑,“可別這麼說我,隻是經過您的教導,不在迷惘而已。倒是您,下麵準備怎麼做?”
接過林妃雅的衣服,夏元傑無奈,“還能怎麼樣,先去退學唄!凡物總是那麼的麻煩。”
林妃雅料想到夏元傑的打算,此刻早已吩咐好了,也不急,上前一邊幫著夏元傑穿上衣服一邊緩聲道:“蘇建舅舅是省教育局的一把手,帶著他會方便很多。”蘇建就是那天那個滿嘴不著調的胖子。
夏元傑無可無不可,穿上衣服,神色淡然,隨著林妃雅下了樓梯,“那三個人可還堪用?”
“見識到您的力量,加上他們心中又是充滿仇恨的,此刻完全信服了您,卻是沒什麼其他心思。”林妃雅話音剛落就見到在樓梯口等著蘇胖子蘇建。
隻見蘇建一臉崇敬的等在樓梯口,見了夏元傑兩人下了樓,伸出手,胸前虛畫了一個“口”字,之後手貼心髒的位置,躬下身,帶著虔誠的口吻道:“代行者冕下榮光,大主教安好。”言畢抬起了頭,一臉狂熱的看向了兩人。
夏元傑卻是知道這是他規定的複仇之神教會的禮儀,那蘇胖子是個大祭司,見了林妃雅這個大主教和自己這個代行者自然忙不迭是的行禮問好。
大祭司,主管教會內祭祀之事。
大主教,一個教區的總負責人,統管教區內除了祭司和審判長職務以外所有世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