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都恨不得自己會打洞……那樣的話我就省的找地洞了……
等我再出去的時候,就看見那個戴墨鏡的人也坐在沙發上呢。
我一下就知道他是誰了。
之前馬千裏就給我說過,蕭靖芳被毀容了啥的,現在看著那人在屋內還戴著這麼誇張的墨鏡,估計是為了掩飾自己臉上的傷什麼的。
我也就尷尬無比的走過去。
馬阿姨告訴我說,馬千裏去花園裏澆水呢。
馬叔叔因為有事,吃過飯就走了,所以現在客廳裏也就隻有我跟馬阿姨和這個蕭靖芳了。
馬阿姨估計是擔心蕭靖芳沒吃飯呢,就問他要吃什麼,要不要重新做。
因為是戴著墨鏡的,我一直瞧不清蕭靖芳的表情,不過聽著他的話音,卻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最後馬阿姨就跑去廚房,估計是給蕭靖芳弄吃的去了。
這下客廳就隻剩下我跟蕭靖芳了,我太鬱悶了。
我以為過了十年以後我不會再在蕭靖芳麵前吃癟了。
當初在馬千裏他們家,我沒受被這個蕭靖芳欺負,隻是沒想到他都這麼大人的了,怎麼性格還是那麼惡劣啊?
幸好還沒等蕭靖芳說什麼呢,馬千裏已經從花園澆完水回來了。
我忙站起來,跑到馬千裏的身邊,壓低聲音的問了句:“我什麼時候走啊?”
馬千裏奇怪的看我一眼,隨即他就笑了下,“我媽要留你吃晚飯,等吃了晚飯我再送你回去吧。”
這下我沒辦法了,隻好硬著頭皮坐下。
我真怕蕭靖芳把剛才的事當笑話講出來,他以前不是沒這麼幹過……
不過等馬阿姨把菜端來後,蕭靖芳倒跟想到什麼似的,一邊看著茶幾上的飯菜一邊,撇了下嘴的對馬千裏說:“嘿,真稀奇啊,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吃肉了呢?”
不吃肉?
馬千裏不吃肉?
我忙看了馬千裏一眼,馬千裏很快的對我解釋道:“有段時間胃不好,把肉忌了。”
我哦了一聲,也沒太在意。
倒是蕭靖芳跟故意的似的,就開始說了起來,話裏話外都是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就跟藏著什麼話一樣的,每次都說的那麼別扭。
中間蕭靖芳還怪模怪樣的跟我說了一句:“說起來還真得感謝你,最近我姑姑可開心多了,我們都以為我這個表哥再也不會像個人了,現在居然又裝的跟個人似的了……”
我一下就愣住了,下意識的就看了眼馬千裏。
我以為馬千裏會跟蕭靖芳吵架什麼的。
可馬千裏居然什麼都沒說,隻若無其事的站起來拉著我的手說:“來,帶你去看看我的臥室……”
我知道他是要躲開這個缺德的蕭靖芳。
我也就趕緊站起來,跟著馬千裏上路了。
馬千裏的臥室可不大,跟他家的整體風格也不太一致,裏麵就是白色的牆麵,還有頂上特常見的吊燈而已。
不過他的房間除了這些外,自從進去後,我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草藥似的香味。
那味道跟平時馬千裏身上的可像了。
我找了一下才發現,在牆角那擺放了一塊木頭。
那木頭乍看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年頭久點,好像被什麼浸泡過一樣。
不過我靠近的時候仔細的聞了下,屋裏似有似無的味道還真是這東西發散出來的。
看來馬千裏還真挺喜歡這個的,就連臥室也都擺了個。
大概是看見我在看了,馬千裏就解釋了一句:“我之前給你說過的倒架。”
“哦。”我點了點頭,裝著明白的樣子,其實恨不得拿出手機百度下。
他臥室裏的擺設很簡單,隻有床跟一個床頭櫃。
床頭櫃上擺放了個特別不起眼的台燈。
真沒什麼好看的,我也不知道要坐在哪,顯然他沒有請人來臥室坐坐的習慣,整個臥室裏連個椅子都沒有。
他安靜的看著我,眼神沉甸甸的,我都有點不敢直視。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忙掩飾似的說道:“對了,那個蕭靖芳幹嗎那麼跟你說話?”
“他覺著我欠他的。”馬千裏的聲音很平靜:“他臉被炸的那段時間,恰好我出車禍,我媽一直在醫院照顧我,大家都以為他那種傷抹抹藥就好,可後來卻成了現在這樣,他又不可能恨我媽,也就隻能恨我。”
我終於明白蕭靖芳為什麼是那副全天下都欠了他的樣子了,我也就握著馬千裏的手說:“他沒事放鞭炮把自己炸了,你受傷可是為了全家糊口……再說那是你親媽,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嘛……”
一想起來就覺著馬千裏可憐,那麼小就要去為家計奔波什麼的,同樣隻比他小一歲的蕭靖芳,不就是學習成績好點嗎,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去上學……
馬千裏的媽也是太偏疼侄子了……
不過厚道的人都這樣,總怕虧待了別人,就讓自己的孩子吃虧什麼的。
晚上的時候,我又在馬千裏家吃的飯,席間蕭靖芳也在呢,他倒是不像下午似的那麼刻薄了,當著馬阿姨馬叔叔的麵,各種有禮貌,說起話來也幽默逗趣。
倒是馬千裏一直很沉默,不斷的給我夾菜,照顧著我。
把我照顧的都不好意思了。
而且在臨走的時候馬阿姨還非要送我個見麵禮。
我推了半天也沒婉拒了。
在路上的時候,馬千裏就讓我打開看看他媽送的是什麼。
包裝非常的講究,我深吸口氣,把禮品盒打開,東西都是有點出人意料,是一串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