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這麼個事兒,我隱約有點印象,我小時候是挺不著人喜歡的,尤其是小學初中的時候,心裏就跟憋著一團火似的,因為一直被家人漠視,一直被人認為沒用,所以我特別想證明自己,特別不想受人欺負,就跟個混身紮滿了刺的刺蝟一樣,隻是那些刺也在同時在傷害著我。
我沒有朋友也沒有可以傾訴心事的人,直到我遇到了馬千裏。
其實細想起來如果沒有馬千裏,沒有那個跟我一樣同病相憐的男孩子,我也許已經被自己傷的傷痕累累而不自知。
我沉默了一瞬,那些事兒真是太遙遠了,現在我有了真心相對的朋友,有了對我嗬護寵愛的愛人……
那個刺蝟樣的路心愛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倒是沒再說什麼。
就是我剛到樓下,我的手機就給響了,那頭聲音很大,我估計挨著我的蕭靖芳都聽見裏麵的聲音了。
剛被我打的劉人渣大聲的在裏麵吼著:“XX的臭娘們,你TM敢打老子……”
我趕緊把電話按了。
蕭靖芳聽見後,忍不住抬頭看了看樓上的位置,隨即就笑了下說:“馬千裏真舍得你出來,我以為他寶貝的你不行呢,都像變態了……”
我趕緊的說:“他哪有那樣,他很尊重我的……再說我哪知道自己會遇到這麼惡心的人……”
就是一說完我就後悔了,我幹嘛對著蕭靖芳解釋啊,他這個人還不定是什麼人呢,沒準做的比這個劉人渣過分對了也說不定。
蕭靖芳倒沒說什麼,隻掏出車鑰匙來要送我回去。
我哪會讓他送啊,馬千裏之前要接我,我都給拒絕了,結果轉眼被蕭靖芳送回去的,馬千裏能不生氣嗎?
我也就婉拒了蕭靖芳的意思。
就是看著他開車走後,我忽然疑惑起來,蕭靖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馬千裏在蕭靖芳的事兒上從來都是遮遮掩掩的。
那種人真的有可能強奸人嘛?
還是對我這個照顧他女兒的嫂子下手?
或者是因為喜歡我?可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大像?
我坐的公交回的家,就是在路上的時候手機弄不了屏蔽,那個劉人渣又用別人的手機給我來了跟電話,依舊是破口大罵,罵的特別惡心,各種威脅的話,什麼你老公就是個賣豬肉的,他有的是勢力可以整死我們什麼什麼的。
我按斷後,他又改成發短信了,沒完沒了的,簡直就是個臭流氓。
所以我在進家前深吸了幾口氣,想著努力平複下自己的情緒,別被馬千裏瞧出啥異樣來。
他那個人別看平時特穩重特成熟,可隻要跟我有關係的,那就絕對是小題大做。
這次我在外被人欺負了,我就怕他會過去動了大幹戈,不是我不想收拾,實在是以馬千裏現在的身份地位,實在沒必要跟那種人渣計較,而且我也給人打了一頓了,也算是出過氣了。
再來我也怕馬千裏以這個為借口,再也不讓我出外工作了。
哪知道我以為掩飾的好,可進門剛跟馬千裏打個照麵,他就一眼瞧出我情緒不對了。
再加上我嘴角被劉人渣蹭了下,多少有點腫。
他的表情一下就變的更嚴肅起來。
這下是瞞不住了,我隻好把大概的情形說了下,我也就邊說邊勸馬千裏,生怕馬千裏一衝動跑出去給劉人渣打死什麼的。
哪知道我說過後,馬千裏竟然一定情緒激動的意思都沒有,他反倒摸了摸我,在確定我真的沒大事兒後,他就低聲問了我一句:“這種事兒以後別瞞著我,你該知道我多在乎你。”
我挺心虛的,忙小聲解釋著:“不是故意瞞你,是覺著小事情嘛,給你說了你也是生氣……再說我肯定不會再去那家公司了,也不會再見那個人了,所以說不說的也沒什麼意思……”
馬千裏倒是沒再說別的怕,怕我晚上還餓著呢,又給我做了碗湯麵,盯著我吃完後,還陪我看了會電視,中間情緒一直很和緩,我也就漸漸放下心去了。
哪知道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我一翻身,忽然覺著不對勁,平時不管我在床上是什麼姿勢,都能感覺到馬千裏在摟著我。
這時身上卻是空空的,有點不對勁似的。
我忙睜開眼一看,果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馬千裏不見了。
我一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馬千裏肯定是咽不下那口氣,趁著我睡覺堵人去了。
我忙跑出去找了一圈,哪裏還有馬千裏的影子,他都不知道出去多久了。
我這下可擔心了,劉人渣雖然沒啥正經本事,可誰知道他說的那些威脅我的話是不是真的,就算馬千裏很厲害,可他有沒有單槍匹馬過去,再說打架的時候會不會手重了,給人打死……
我正著急著呢,就聽見大門那有開門的動靜,我趕緊走過去一看,就見馬千裏穿著深色的襯衣走了進來。
他平時穿的襯衣都是淺色的,這次特意穿了這麼深的一件多半是想親自動手,而且他進門的時候沒發現我,所以他的臉色是沒有任何掩飾的一臉煞氣。
我終於知道惹到他是什麼樣了,我以前還總嘀咕他為毛不生我的氣呢,現在他這個樣子嚇的我都不敢靠前了。
我以前得多腦殘才能為他不生我氣這事嘀咕啊。
不過等他發現我在的時候,那麼嚇人的表情,非常自然的就消失了,轉而出現的是那種我見慣了的,帶著寵溺的,淺淺笑意的表情。
我這才走過去。
下意識的看了看他衣服的情況,心裏忍不住的想,他衣服上沒被濺上血吧?
我看了幾眼,幸好都沒看到血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