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沒有摸到那條裂縫來自哪裏 風突突的像個奔跑者 我曾經渴望被帶走,跟隨風的腳步 四處流浪。像蒲公英的種子 落在哪裏都是故鄉 可這麼多年,我還是未移動一步 一個病入膏肓的理由,足以留下我 並且很多年,我出入於同一條南北走向的小路 與工廠裏上班的人一起朝出晚歸 出入於同一條東西走向的河流 釣魚者,溺水者。流連其岸上的戀人 他們都不認識我 但我認識這裏的大部分植物,海鮮 譬如春天到來,我能判斷出 哪個山灣裏的竹筍會最先冒出土地 哪一片海灣裏,潮水又一次沒過了草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