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芳姨不明的問道。
“這就是我們活著的依據,當然了也是我們活著的證據。”南溪認真的說道。看見芳姨還是不明白,於是解釋道:“你想想,我們吃的東西,不管是五穀雜糧,還是肉食清水,這些東西其實都離不開這片土地,沒有這片土地,我們就沒有吃的。而我們之所以能享受春風細雨,能享受空氣陽光,這些也離不開這片土地。因為有了土地,所以就有了森林竹林,這才會有風,而因為有了土地,所以才會形成地形起伏,才會有空氣流動。我們活著其實這片土地也在活著,我們在成長之時,這片土地卻在漸漸變老。我們的生老病死,我們的流浪逐波,我們的百般生活,其實這些都和這片土地一起息息相陪。”
聽了南溪一篇大道理,芳姨真是算長見識,笑著說道:“南溪,沒看出來啊,你還真有點知識,看來這一上午你還想到了不少東西。”
“所以啊,芳姨,現在我充滿了感恩,因為我們能活著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南溪很是感慨的說道,然後像是有生感悟的說道:“所以,我能站在這片土地上,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恩,這句話倒是不錯,行,你這上午收獲不小,下午繼續。”這道理也講完了,南溪飯吃得也差不多了,芳姨收起方盒後,就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這第一天南溪其實也沒什麼太深的感觸,畢竟那些東西大部分還是亂編出來的,但還是讓自己能靜下心來想事情了。晚上腿上的傷再次擦了些藥酒後,經過一晚上的休養,這傷倒是好了許多,第二天還是一樣,在竹林裏睡了一上午,這種生活感覺美到冒泡。雖然沒什麼收獲,但身上的傷倒是好的差不多了。第三天傷好了大半,南溪還真在竹林盤腿打坐冥想,隻是除了多出幾個屁什麼都沒悟出來。
這種日子直到了第六天,南溪身上傷已經痊愈,嘴裏咬著一片新鮮的竹葉,兩隻手枕在腦後,躺在地上無聊的看著那一角天空。南溪開始喜歡上這種生活,喜歡這個淳樸的百姓,喜歡這個環境優美的村子,還有那個姑娘,想到這裏嘴角不自覺帶起了一絲笑意,卻是忘了之前有燒了這個村子的衝動。此時竹林中風不大,幾乎小到沒有,林子裏很是安靜,南溪看著上方偶爾掉下的竹葉,南溪無聊的在心裏數著,看著那片嫩弱的竹葉在空中打著小旋,慢慢的向下飄,遇到了幾根橫出的竹枝,葉子掉落於上麵,還輕輕彈了一下。
南溪以為這葉子會飄向其他方向時,那竹葉卻還是往竹枝上撞來,這不是又彈起來了嗎?可是結果卻出乎了南溪的意料,隻見那葉子在於竹枝接觸之時,葉麵輕輕旋轉了一下,繞著竹枝旋轉了一圈,回到了遠處掉落了下來。
南溪感到好奇,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那片掉在地上的葉子旁,彎腰撿了起來,左看右看也沒什麼稀奇的,抬頭看著上方竹林茂密,處,又覺得心裏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一陣風起,風不是很大,但是卻一直徘徊在林間,窸窸窣窣飄落幾片竹葉,因為風的環繞,使得這幾片葉子掉落得很是緩慢,幾片葉子像是早商量好一般,相互在空中轉圈待到要相互碰撞之時,又繞著彼此轉了一個圈,很是奇特。
這般景象徘徊在南溪的眼角,似乎點亮了心中的那一點迷惑,南溪轉身一拳打向一根手臂粗的楠竹,在將打實之時,拳化掌偏離楠竹掌心向外反轉一拳後一掌拍在楠竹上,楠竹應聲而動,掉落的幾片竹葉像是在表達對南溪的不滿,又或者是鄙視。
南溪收了手後,轉正身子麵向楠竹,左手握拳抵在楠竹上,猛一用力,化掌拍在楠竹上,右手在迅速而起,一拳打在楠竹上。
“啊!”
“好痛,好痛。”本來還嚴肅認真的南溪正抱著右手嗷嗷大叫,本還以為有點武林高手的樣式了呢!
不過就在南溪抱著右手痛嚎時,楠竹卻劇烈顫抖了幾下,窸窸窣窣的葉子直往下掉,南溪看見掉落的竹葉,有些驚奇的站起來看著眼前,直覺得不可思議。雖然最近一直在芳姨家幹重活兒,身體是壯了不少,但也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力量吧!
越想越奇的南溪,在林間不停的打著拳琢磨著,後來又把腿用上,模仿著手上的動作,很是怪異,看起來卻是不凡。天黑後回到芳姨家也沒提今天發生的事,可能是時機不成熟吧。第二天也就是南溪能坐著不幹活兒的最後一天,南溪一直坐在竹林動也不動,猶如老僧入定,參悟天機一般。心裏卻是有個小人一直在舞動著,直往日落西山,霞紅半邊南溪才慢慢站起來向芳姨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