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沉思不語,半天道:“大王深謀遠慮,思量周全,老奴自忖不及!既然大王心意已決,臣等願不懼恥辱,全力輔佐大王!”
金陵國君卻道:“隻是關於風兒....還要重托給先生!”
“少主?”趙四先生不禁皺眉道。
金陵國君緩緩道:“我聽聞衛國君十分疼愛衛蘭公主,而衛蘭公主也十分嬌蠻。衛國君怎麼舍得真的將那衛蘭公主許配給風兒呢?衛國君將衛蘭公主許配給風兒,衛蘭公主雖然惱怒卻並沒有決然反對,甚至還願意隨衛國君到金陵國宮廷來;衛國君催促兩人的婚事,衛蘭公主也不表示生氣和抗拒;這都是不正常的!古聖曰‘事情不尋常就必定隱藏了陰謀。’,所以我猜測這場婚事對風兒一定十分的凶險!所以才半夜請先生來,拜托先生務必馬上回去將風兒帶出金陵,遠走他國,從此隱藏身份,等待東山再起!”
趙四先生不禁變色,“大王要我帶著少主去他國逃亡?”
金陵國君道:“如此重任隻能托付給先生了,請先生務必保護風兒的安全!我在這裏先謝過先生了!”說著雙手抱拳,對他深深的一禮。
趙四先生則憂慮的道:“大王放心,老奴一定會全力保護少主的安危,隻是老奴走後誰足以代替老奴保護大王的安危呢?再說大王不怕因此惹得那衛王的怪罪嗎?”
金陵國君肅然道:“先生走後,我願將國事全部托付給國相大人,與王後親自作為人質到衛國君跟前為奴,牽馬掃地伺候衛國君以換取金陵國的完全。衛國君傲慢,我又已經派人重金暗中賄賂了他身邊的讒臣及他最寵愛的妃子;故此計必然得逞!先生帶風兒離開後,我會告訴衛國君----風兒本天生‘天絕體質’,體弱多病,昨日之事又自覺受辱,一氣之下竟然一命嗚呼了!衛國君以為有孤與王後為人質已經完全掌控金陵國,自然就不會特別在意風兒。”
金陵國君神色冷峻緩緩道來,趙四先生卻感到心中一陣陣的蕭殺之意!從君王到奴仆,他看似平靜的表麵背後卻需要多大的決心和勇氣,將來要承擔多大的恥辱?
連趙四先生都忍不住感到身體內一陣惡寒,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然後莊重的道:“老奴遵命!老奴和少主走後,望大王保重聖體!”
金陵國君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揮手道:“事不宜遲,既然這樣先生就回去簡略準備一下,就帶風兒連夜去吧!”
王風的寢室裏和金陵國君的禦書房一樣半夜時分依然光明如晝。
白天一再受辱的憤懣,對於岌岌可危的國家命運的擔憂,都使得他深夜難眠!這樣的痛苦一般的平常百姓恐怕是難以想象的。
黑影一閃,房門忽然被無聲的推開,趙四先生如鬼魅般飄了進來。
王風一驚,“趙伯!你怎麼來了?”
趙伯麵色凝重的將來意和剛才麵見金陵君的談話向他講述一遍。
王風聽後臉色大變,悲聲道:“不!我不能看著讓父王母後去受辱!我更不能在國家有難的時候,隻顧自己逃命....”他還沒有說完,趙四先生一伸手,手指閃電般的點在他的胸口。他瞬間便昏倒在地!
......
半夜三更,一輛簡陋的烏篷馬車悄然駛出金陵城很快的消失在一片蒼茫的夜色之中!
一個時辰以後,王風在昏迷中悠悠醒來,慢慢睜開眼睛,不禁驚呼:“趙伯,你要帶我去哪兒?”
“老奴受大王重托保護少主安危!少主若執意回去送死,請先殺了老奴!”趙四先生的話語從車棚外麵傳進來。
王風這麼快就蘇醒過來讓他微微吃了一驚,按他那一指的功力和王風自己的修為能力,他原本以為王風至少應該昏睡一整天才能蘇醒的。
不過他略一思索便很快明白了其中原委---自己是用真氣封住了王風的昏穴才致他昏迷的,但王風的穴竅到處都是漏洞,所以自己封鎖他穴竅的真氣也很快就被漏光了。自然對他就失去了禁製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