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平日為人寡言,聞言還是依言麵向陳三說道:“三兒,這仙人之路可不見得是一路坦途,姨娘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要多留意身體。還有外界盛傳的修仙界更是比俗世武林殘酷,你有事出門也得多注意安全,有空也多回來看看爹娘。”說著說著,譚氏眼圈不由得紅了起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陳三受其感染,也是哽咽回道:“嗯。三兒知道,三兒會經常回來看望你們的。”
譚氏“嗯”“嗯”的應著,淚水終於還是簌簌的滾落了下來。
陳衝看到這,一臉哭笑不得道:“好啦,好啦,又不是生離死別,你隻當三兒出了遠門在外,當年聰兒出門時還不是一樣,現在不也好好的嘛。算了,你兩還是下去休息吧,我還有話和三兒說。”
待得兩位婦人退下後,陳衝神情一轉,凝重道:“三兒,你姨娘所說不錯,修仙之路並不是一路坦途,你出門在外事事要多加小心。外麵也所傳不虛,修仙界是比世間武林更為殘酷。你也應該早有耳聞了吧,十年前二十年前有幸進入仙門之人現在還有多少人經常回來探望?十不存八九,再久遠點就是十不存六七,這都已說明修仙之途的凶險。”
陳三心中一凜,受教道:“三兒知道,三兒入門後事必事事謹慎,保得小命為上。”
陳衝點頭道:“你知道就好。雖然修仙宗門選人後,不得逃離拒絕,但也不見得不是好事。起碼這就是一個大機緣,以後名成萬世也不是奢望。”話完,陳衝右手抬起伸向左手中指,摘下了一枚金戒遞向了陳三。
金戒式樣普通,並無任何雕刻,光澤也不出眾,細看連銅戒都不如,陳三接過後拿在手上觀望起來,心道父親傳下這枚金戒究竟是何用意。
這時陳衝說道:“這枚金戒自我所知,是從有數的幾位先祖流傳下來,當中因為衰落了幾代人,所以為何流傳下來也不得而知了,反正這就是我們陳家傳家之寶,你帶著就是了。現在為父就希望你以後也能把這戒指傳接下去,別在你手上斷了傳承。”
陳三點頭應是之後,便將金戒往左手中指戴去。
剛把金戒套上,陳三是渾身一震,隻感覺腦海瞬間清明了許多,人是極其精神,仿佛一個久睡之人剛剛醒來一般。
陳衝察覺到的愛兒的異常,出言問道:“三兒,怎麼了?這金戒有什麼不妥嗎?”
陳三瞬間反應過來,回話道:“沒事,隻是三兒有點累了而已。”
“哦。那就下去休息吧,養好精神兩天後準備出發吧。”聞言,陳衝揮手道。
“嗯。那三兒先去休息了。”話完,陳三躬身退出了大廳。
望著陳三的背影,陳衝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自語道;“這麼快就發現了?看來祖上說的沒錯,這金戒的確適合修仙之人。我陳家這麼多代人才出了三兒一個靈根之人,希望此金戒能在他手上物盡其用吧。祖上還說到,這金戒玄妙之一是戴上後,就算是修仙之人也不能輕易探測到佩戴之人的一絲異狀,而且三兒雖然外在看似頑劣,內心還是極有分寸的。現在三兒可以進入仙門,再配上這枚神奇的金戒,日後定然能大有所為。”
此刻正躺在床上,手裏把玩著一枚金戒的陳三,當然不知道陳衝在自己離去後的自語,
一會兒之後,陳三還是看不出這枚金戒有什麼特別出眾之處,便將金戒往左手中指上一套,頓時渾身一震,大廳上陳衝麵前戴上戒指時的感覺又再出現。
一會兒之後,陳三又將金戒摘下,再戴上,如此反複數次。
方才大廳上戴上戒指,陳衝在旁之時,陳三也不確定是不是錯覺,也隻當自己可能有些累了,所以並未向父親明說。但是現在,感覺得更仔細,陳三隻覺那是腦海清明了隻是其中一個作用,更大的作用是,他感覺到自己能感覺得遠了,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難以形容,但偏偏感覺就是如此。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神奇古怪的物品,這金戒應該不是世俗之物。那麼,祖上又是如何傳承下來的?”陳三自語道。
思索一番不得其果後,陳三搖頭自語道:“算了,父親現在傳給了我,而不是大哥,想必父親也是清楚知道這枚金戒的作用,才會在此時傳給即將踏進仙門的我。既然如此,可能這枚金戒對我以後修仙之路大有用途也不一定。”自語間,陳三竟然將陳衝的心思是猜了個大概。
半夜後,陳三白天精神也是緊張勞累,但是入選之事刺激之下倒不覺什麼,現在再加上得到金戒後的一番好奇把玩,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