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沒說錯。”
樊俊搖了搖頭回道。
看著樊俊依然一副得意的樣子,陳三也不再詢問,而是滿眼懇求的看著樊俊。
不久,樊俊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老祖的確是許久未曾出現在我們海山派弟子麵前。隻是,是你們這些普通弟子麵前。”
看著陳三眼中顯現的羨慕,樊俊心中更是滿意,接著說道:“其實這許多年來,師祖就曾獨自出遊過幾次。最近一次就是在三年前,說是出外去極西險地尋一味煉丹靈藥。”
“三年前?以師祖的神通,還有什麼尋不到的,現在應該回來了吧?”
陳三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隨口問道。
“還沒有。不過,如你所說,老祖神通震世,縱是未曾返回,也是因為所尋靈藥珍稀關係,相信返回海山派會是不久之後。”
樊俊點了點頭,認同道。
隨後,二人再聊了片刻,樊俊終於出言將陳三請了出去,關門繼續潛修。
看了一眼掩上的木門,陳三化作的羅中人是眼中異芒閃爍片刻,然後轉身縱身一躍,跳下石台,腳下藍光閃爍中,一片藍色海蓮出現在其腳下。
此後的一日,陳三以一個稍顯牽強的理由,花了一筆靈石,與一名同門調換了一個麵向西北的洞府。
這種同輩同門中互相調換洞府住處的事情,於宗門中實屬常見,理由也是千奇百怪,但個中原因大多是不想麵對某人,或者想與某人距離靠近一點,所以宗門長輩一般不會理會這些弟子間的瑣事。
調換了洞府的陳三,也不降下洞府巨石,隻在洞口布下一個幻陣之後,便每日端坐洞口,雙眼凝神細看遠方藍空。
以陳三修為布置的幻陣,兼且陳三化作的羅中人同階修士,也即是築基期修士中並沒有多少友好同門,所以陳三根本不虞有人尋上門來打擾自己。
日子就是在如此無聊的呆坐中度過,陳三每日就是端坐洞口,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西北的藍空,生怕錯過了什麼似的。
的確,陳三就是在等,在等傲海老怪帶著柳文鳳返回海山派。
修有至尊功法《陽隴真炎》的柳文鳳,若是說翠薇穀穀主宮卿雲沒有為此女識海烙下禁製,陳三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虛光境不遠千萬裏前往乾離境,為了以防萬一,陳三相信宮卿雲定會在柳文鳳識海中烙下禁製,以防柳文鳳被人擒下逼問。
不說宮卿雲是一名融合期大能,縱是宮卿雲是一名元嬰期修士,同階修士打下的神識禁製,也不是傲海老怪可以輕易破去。
因此,縱是傲海老怪能破去柳文鳳神識中禁製,也需耗時甚久,所以為防在外暴露行蹤,定會將柳文鳳提回海山派慢慢想法探出功法口訣。
如此費神守望,時間一長,陳三也感支持不住,不過元嬰期修士遁速當真是快如電閃,陳三生怕歇息太久,剛好錯過傲海老怪返回,那之前所作一切便是白費氣力了。
四十三日後,正當陳三心中暗道再過兩日還不見人歸來,便歇息片刻之時,西北方向一點不起眼的水藍遁光顯現,然後朝著海山派飛來。
水藍遁光速度快極,兼且遁光黯淡難辨,與藍空幾乎是相融一色,若不是陳三雙眼擁有觀微異能,恐怕要等到水藍遁光來至極近之處方能發現。
陳三眼中兩點如針細芒顯現,強提心神朝水藍遁光內裏看去,然後一聲悶響中,陳三仰躺在地上,很快便雙目微閉,沉沉的睡去。
入睡之前,陳三看到了水藍遁光內裏是兩條人影,觀身形是一男一女。
陳三這一覺,直睡至次日黃昏,金日沉下海麵之時,才悠悠醒來。
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鬆了一下筋骨,陳三化作的羅中人麵無表情的隨手一拂,解去了洞口禁製,然後邁步走出了洞外。
取出海蓮踏上,陳三化作一道水藍遁光往頂上升去。
升至齊平海山派殿堂之時,陳三遁光一繞,往巨山另一麵的長老及其弟子處飛去。
曾踏足的樊俊石屋前的石台上,陳三再次足尖落地,然後點指一道靈光打出,沒入石屋門前虛空中。
很快,石屋木門無聲自開,樊俊的身形從門後陰影顯現出來。
“師弟見過羅師兄。”
陳三朝著樊俊微微俯身一禮問候道。
“進來吧。”
看清陳三樣貌後,樊俊也不等陳三禮完,便轉身往屋裏走去,行走間,隨後點亮了屋裏禁製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