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鳳產下陳三女兒,陳樂怡之後,與陳三一起伺奉陳家三老,終日陪伴老人女兒身旁,並沒有返回現在的宗門青雲門修煉。
陳三女兒五歲之時,在陳三從靈承境帶回的忘心送贈賀禮,鎖神金紋符的相助下,嚴清雨終於凝丹成功,成為了青雲門中的一名新晉長老。
修至金丹期的嚴清雨,從青雲門返回了甘城家中,與陳三、柳文鳳相伴伺奉老人,調教女兒,日子過得是好生歡樂。
五年過後,陳衝壽終,享年一百五十有三。
一眾陳家家人辦完喪事之後的次年,李氏也隨著陳衝離去,享年一百五十有一。
李氏離去的三年後,陳府譚氏的臥房中,陳信、陳文、陳三三兄弟分坐譚氏床前,默默的看著已顯老態的譚氏。
“信兒,人人都說,小兒小心肝,這麼多娘來,娘還真的虧待作為大哥的你了。你,不會怪娘吧?”
譚氏握著陳信的大手,看著陳信老態漸顯的臉龐,臉現愧疚的說道。
“娘就是我娘,信兒又怎麼會怪你呢。”
陳信微微一笑說道,眼中雙眸澄澈明亮,沒有絲毫異色混雜其中。
聞言,譚氏微微一笑,招過陳信,將陳信臉龐緊抱在懷中,久久不曾放開。
許久,譚氏才鬆開陳信,轉向陳文說道:“信兒,你們兄弟三人,我與大姐都視為己出。”
“信兒知道。”
譚氏話語雖短,心知譚氏話中意思的陳文是點頭應道,眼中雙眸同樣是澄澈明亮。
同樣是微微一笑,譚氏招過陳文,將陳文臉龐緊抱在懷中。
許久,譚氏鬆開陳文,轉首望向最愛的小兒,陳三。
“三兒,娘的小心肝。你自小便頑劣難馴,在外人眼中是不務正業,四處若是生非的紈絝一名。但娘知道,你本性不壞,隻是不屑凡間生活,一心向往仙道而已。”
譚氏抬手輕招,陳三臉龐靠過,任由譚氏輕撫,口中似是喃喃說道:“所以,娘最是擔心,尤其是三兒拜入師門之後,娘擔心自己再也看不到三兒你成家立室的一日。”
皺糙的拇指輕輕一抹,將陳三止不住的淚水抹去一道,譚氏笑道:“怎料,我的三兒不止成了一名大仙人,更是為娘取回了兩個好媳婦,最後還有一個小孫女讓現在的娘不寂寞。”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娘想睡會兒。”
良久,譚氏似是無力一般,手臂從陳三臉龐收回,笑著看了兄弟三人一眼說道。
兄弟三人默默退出臥房,出門的一刻,兩行濁淚自陳信、陳文兄弟二人眼中落下。
兄弟三人一抹臉上滂沱而下的淚水,默默往外走去。
當晚,陳家哭聲四起,陳家譚氏壽終,享年一百五十有三。
一座修葺得甚是大氣的墳塚前,陳家三兄弟默默的看著三座並列一起的墓碑,久久不曾言語。
兄弟三人身後,開枝散葉,將近三十人的陳家家人或是低聲啜泣,或是眼現哀傷,隨著兄弟三人默默的看著墓碑,似是回憶著熟悉的一幕。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