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周一航嘖嘴,“這就護著你老公了,連哥哥都不認了吧。”
齊悅嘟了嘟嘴,握住周一航的手,試探的問:“這次回來,你還走嗎?”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周一航很認真的搖頭。
齊悅鬆了口氣,顯然周一航這次回來,都想通了。也是,用了近一年的時間去散心,哪裏還有散不去的霧靄。
“季北,你先出去,我想跟我哥哥聊會兒天,我們很久沒見了。”齊悅撒嬌似的握著周一航的手,緊緊的握著。
季北皺了皺了眉頭,很不情願的離開的病房,臨走前還用眼神給了周一航一番警告。
“齊悅,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些什麼。”周一航率先開口,“你不用問了,我來回答你吧。這一年我帶著夏雪去了很多地方,我們去看了北海道的雪,去拉斯維加斯豪賭,去爬了中國的長城,我們遊了幾十個國家,最後我在馬爾代夫跟夏雪求了婚,她答應了我的求婚,那時候我給她帶上戒指的時候,她問了我一個問題。”此時此刻你心裏在想些什麼?“我問了問自己的心,此時此刻我最想回到法國,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的家人們,爺爺,北哥,南哥,還有你。齊悅,我想通了,爺爺他毀了我的家庭,可他也給了我一個溫馨的家,再怎麼逼迫自己,我也恨不起來。這一年,我遊走在各個國家之間,見多了生離死別,我發現生命其實很脆弱,現在,我學會了珍惜,珍惜身邊的愛人,珍惜身邊的親人。我不想恨主宰了我的一生。”
齊悅欣慰的笑了笑,握著周一航的手道:“爸爸媽媽在天有靈一定不會怪我們的,他們一定不希望我們帶著恨過一輩子。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相信以後會越來越好。”
周一航點了點頭,輕輕將齊悅摟進了懷裏。
季北發現,自從周一航回來,他似乎完全霸占了齊悅。這兩天,他寸步不離的守在醫院,隻要齊悅醒著,周一航就會坐到床頭,不停的給齊悅講述他這一年的見聞,還把自己拍得幾萬張照片一張一張的給齊悅看。季北在一旁看著恨不得周一航永遠不要回來。
生產的前一天晚上,季北終於忍受不了,徹底爆發了。
“周一航,齊悅充其量隻是你妹妹,你這樣成天守在她身邊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我一年沒見著我妹妹,回來多陪陪她有什麼關係?況且我這小外甥明天就得出來了,我說什麼也得自我介紹,讓他一出來就認識我呀。”
“你算什麼呀,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滾滾滾,明天再來,齊悅要休息了。”
周一航雖然不甘心,可季北發話了,他還是乖乖離開了。想著明天就能見到小外甥,他開心呀,估計今晚得睡不著了。
病房裏終於隻剩下他們夫妻二人,齊悅忍不住抱怨,“季北,你怎麼這麼小氣呢!周一航才回來……”
“一口一個周一航,還說我小氣,我看他是完全取代我的位置了。”季北發狠了。
齊悅噗嗤笑出聲,調侃道:“就算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被取代了,可你在寶寶心目中的位置是不會被取代的。”
季北摸了摸她的頭,一把將她攬進懷裏,悶哼道:“不管是你,還是寶寶,我都是你們最重要的人。”
看著季北難得孩子氣的一麵,齊悅淡淡的笑了。
“季北,寶寶明天就出來了,你緊張嗎?”
“不緊張,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季北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恩,我也做好準備了,我們的寶寶一定非常可愛,非常漂亮。”齊悅眼前仿佛已經浮現一個可愛的孩子,他有張白皙的臉,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啊對了,白天我爸給我打電話了,說讓我明天給家裏報個喜,還讓我坐完月子回家。”
“這應該是你媽的主意吧。”
“是啊,我爸也是這樣說的,我媽其實早就原諒我了,隻是麵子上過不去,讓我爸給打了這通電話。等我坐完月子,你陪我回家一趟。”
“好。”
“季北,我們的寶寶小名就叫安安好不好?我希望他一生都能安逸,安然,安謐。”
“好。”
第二天,齊悅順利誕下一個男娃,季北給他取名叫“季昀澤”,昀是陽光,澤是恩澤,希望他們的孩子能夠接收到陽光的恩澤,健健康康的長大,一生無憂,一生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