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瘋了嗎?”他抓著我的手大步離去,我像沙包一樣任由他拉著,隻有嘴巴仍然停止不了抗議。
而他像收到什麼指令似的,也不說話,徑直把我往外麵拉去。
見這招沒有什麼用處。我索性身體重心往下移去。整個人瞬間蹲向地麵,兩隻手反過來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向下拖,想要把他定住。我覺得我有點瘋了,現在的我就像一個耍性子的小孩拉著爸爸的手,在地上耍賴一樣,完全不顧身上還穿著成熟的晚禮服,將形象什麼的都拋到了腦後。
他怒氣衝衝的樣子真的嚇壞我了,我怕他就這樣將我拖到哪個角落裏,然後謀殺、拋屍。想到這個,我更奮力的抓住他。然後換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樣,希望可以博得他的同情。
這一幕顯然使他感到著實驚訝,他原本青色的臉,有些扭曲的輕笑了一下。
“你確定……你這麼做,有效嗎?”他的頭忽然低下來,嘴角湊近我的耳朵,挑釁的扔下這句話。
就算沒有用,我也要這麼做,這是本能啊。
“你……想怎麼樣?”你休想殺人滅口!心裏一邊無力的抗爭著。
“想知道?怎麼?很著急嗎?”他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曖昧的吐著暖氣。
我的耳朵不爭氣的戰栗。
“瘋子!”我們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動作,進行著類似談判的對話。
冷禦野忽然不說話了,定定的看著我。那種認真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久違的老朋友。
我立刻覺得可能是自己的眼神泄露了什麼。
用一種柔柔的近乎懦弱的口氣:“總裁,求你放了我吧。”
“嗬,原來你喜歡這樣玩!”隨著他的話,他雙手一揚,下一刻,已經將我完全抱在他的胸前了。
隻幾秒鍾的時間,我仿佛進行了一次瞬移,明明還記得自己在地上,怎麼已經被他抱起了。雖然我體重不是很重,可是好歹也有點重量,但是他怎麼就像拎小貓一樣呢?
我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他則不以為然的翹了翹他性感的嘴角。
“你……想怎麼樣?”因為過於驚訝,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他根本不理會我的問題,抱著我,一直到他的車麵前,打開後座。
“嗵”的將我扔進車裏,他以為我真的是沙包嗎?可惡!
“嗚……我可憐的PP!”我專心的摸摸被仍疼的地方,心裏再一次咒罵那個討厭的冷禦野。
而罪魁禍首仍然三緘其口,上了車後也隻顧自己開車。
過了很久,我覺得無趣,也慢慢的不說話了。而他仍然保持那個動作,從他僵硬的背部,我仿佛看到了緊皺的眉頭。曾經第一次映入我的眼簾的正是一雙桀驁的眼睛,可是現在,仿佛變得內斂了許多。我好像再也探究不到裏麵的秘密了。
“刹!!”汽車忽然停下來,身體不自覺的向前傾去。是到了吧?我又想的太出神了。
抬頭,剛好和鏡子裏的眼睛相遇,它們正在嘲諷的笑著。
“怎麼?我打擾到你想情人了?”一股酸酸的味道,要不是我明白他根本不喜歡我,我差點以為他是吃醋的表現。
“你是故意這麼大力的刹車的?幼稚!”真沒有想到他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我隻是不喜歡看見花癡的臉,惡心。”他狡辯的回答。
算了,我懶得爭辯,現在的他就像小男生一樣,明明做了壞事,還理由充足。
“到了?”看到他沒有繼續開車的樣子,我問道。
“嗯。”他淡淡的回應。
聽到這麼說,手自覺的伸向門把。剛打算打開車門,卻別下一秒看到的情景縮回了位置。
我生氣的質問:“帶我來這裏,究竟想要幹什麼?”
“你覺得來這裏還能做什麼?”他忽然得意的回答。
我的肺快要被氣炸了,他以為我是什麼人?他以為隻要隨便手指勾勾,我就會上他的床嗎?居然帶我來酒店!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