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的幕後老板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漫不經心地來到,漫不經心地和陳九拉家常,讓花念義一開始以為兩人隻是一般的客道,然而話題從陳九提到中年男人的師傅後突然變得尖銳起來。
“師傅他老人家外出遊山玩水,已經多年未見。你在這個時候提出比試,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在賭約定好的時間裏離開,你師傅離開的時間未免巧合了吧!”陳九冷笑著步步緊逼,“還是說臨陣脫逃是你們江門的傳統?”
“哼,陳老前輩,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
“說的是事實而已,不然你把你師傅找出來,我們比試一下,我就不信現在的我還破不了他那招‘寒門立雪’!”陳九憤憤地說。
花念義在一旁聽著不厚道地暗笑了,這個師傅一直無所不能的樣子,原來曾經在別人那裏吃過苦頭。
“原來前輩在意的是‘寒門立雪’,那就讓我和前輩過兩招,當作友好交流怎麼樣?”中年男子妥協地說。作為一個賭徒,他很明白一個高手敗於一招後的執著。
陳九看了他一眼道:“敗在你師傅之手,贏了你也不光彩,讓我的徒弟來就可。”
徒弟?花念義知道的他的徒弟就就隻有自己的一個,難道陳九打的主意是……
中年男子也把視線移向花念義,他的退讓可不是害怕。花念義是什麼人,他難道還不知道?讓花念義來和他對戰,無論他輸還是贏也不討好。冷哼一聲,心裏多了幾分惱怒。
“因為前輩久未來訪,所以晚輩多多退讓,不想前輩竟是步步緊逼啊!既然前輩要的是門鬥,晚輩就應下來了。花三爺雖然拜入你陳門,但入門時間短,我們這邊就讓我的小師弟出戰。”
門鬥,花念義聽說過。是兩個門派派出資曆相當的門徒對戰,和一般的比賽不同,這種門鬥聲勢浩大,出戰的人代表著整個門派,一人輸掉,整個門派都會臉上無光。
這種傳說中的比賽居然會讓自己出賽?原來陳九師傅竟然是如此地看種自己!花念義心裏稍稍有些激動,成為了職業的賭徒後,麵對的比賽果然不一樣了。
一來二去,陳九和中年男子將門鬥的時間和地點都安排了下來,速度快得驚人。
“至於賭注嘛?”中年男子說著看向陳九,擺明了是要他定數。
陳九伸出一根手指道:“這個怎麼樣?”
中年男子滿意地點點頭說;“可以。”
花念義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這個一代表什麼?一千兩還是一萬兩?一千兩他還能勉強拿出來,一萬兩就無能為力了。陳九肯定是沒有錢的,如果輸掉的話還得他掏腰包。
在對手麵前,作為專業的賭徒,花念義自然不會問這樣掉麵子的問題。等兩人離開後,花念義便問了:“師傅,你們說的一是指多少銀子?”
陳九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指著前麵喧鬧的賭坊大廳說:“我們這樣的人會看中錢財嗎?要錢的話去那裏轉轉就有了。那個一代表的是指頭,輸掉的那方要剁掉自己的一根手指。”
咦?
花念義驚了,一時沒反應過來:“誰……誰的……指頭?”
“當然是出賽那人的了!”陳九斜眼看了他一眼說,“明知故問!”
“……我……”他怎麼可能會知道?!他知道的話還會讓別人把他的手指當成賭注嗎?
“放心,為師對你很有信心。”陳九安慰似的說道。
可是,他沒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