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池岩的電話。
我再次揉著自己緊繃亂跳的太陽穴。
放平呼吸以鬆懈三叉神經傳來的疼痛感。
用平靜的心態瞄著前方靠窗的卡座上,話說他也不就三十不到,怎麼看著就有些聰明絕頂的感覺。
筆挺的西裝,向後翻的發型打的光油光油,更顯他的額頭是那麼的發亮。
我不知道沉筱怎能如此淡定的與他有說有笑的相對而坐,作為旁觀者來說,他的目光掃在沉筱身上那可是賊亮賊亮。
修身的黑色小西裝,打底雪紡白衫,下麵短裙配絲襪,八公分的釘子,酒紅色的頭發盤成團,這身將這位芳齡二十五歲的沉筱襯托的活靈活現。
別看她這副樣子年輕靚麗,可她今年是一個六歲兒子的媽。
用現流行的稱呼,那就得叫一聲辣媽。
也不要誤會坐在她對麵的那個男人是誰,很肯定的告訴你,他也是我今天第一次見到,所謂的網友見麵,應該就是她們現在這個樣子吧。
我常常告誡她:“你都有老公有兒子的女人,還這樣到處約網友來店裏見麵,總有一天會玩火自焚。”
她就恨我:“女人這一生肯定會跟四個男人有過關係才算完美。”
至於這四個男人就是初戀,讓你第一次流血的人,老公,情人。
初戀都是懵懵懂懂的,牽牽小手都覺得會犯大忌,那時候很純很曖昧,卻始終走不到一起。
讓你第一次流血的人是你讓你愛的很深,愛得甘願為他付出所有,隻是花花世界,誓言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老公是歸宿,是經過懵懂與痛之後的產物,執子之手與子白頭。
情人源自於生活的瑣碎,情感的煩惱而另辟途徑再尋心裏的一片慰藉。
以上是池岩對人生的一種認知。
沉筱覺得非常有理,於是以身實踐。
有的東西跟著魔一般,多說無意,就好像明知道金錢是萬惡的根源,可還是讓每一個人都競折腰。
現實世界有了金錢,才能讓人想方設法去折你腰。
門口的風鈴,玲叮叮的傳來聲響。
谘客淩甄禮貌的詢問:“中午好,帥哥幾位呢?”
“我想問你們這裏還在招服務員嗎?”
聲音羞澀,恬靜,摻夾著很濃烈的兩廣那邊的地方口音。
雖然這裏也是兩廣地區,但我們這家“少你不可”卻是地地道道的的湘菜館,在這裏的員工基本都是來自上邊的人群。
說實在,池岩開這個餐廳完全就是他爸講的:瞎胡鬧!
池家在飲食行業有龐大的集團,全國大半城市都有其分公司。
十幾歲就漂洋過海的池岩混跡幾年後回到國內無所事事,整天跟著她那幫狐朋狗友夜夜笙歌,把老父氣得七竅生煙,勢要把她嫁出去,要不然就得跟著她大哥到公司裏幫忙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