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活下來真是我見到的一個奇跡,不過哪怕如此。他現在也已經是個廢人了。”軍醫走出監獄房間對典獄長德萊文如實說道。德萊文對這個戰犯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便指示軍醫退下了。德萊文已經聽說了這個外來的雇傭兵差點殺掉了艾瑞莉婭的事跡,作為一個用生命來進行娛樂的藝術家,德萊文對於強大的生物總是充滿了極大的興趣。尤其是在成為他的階下囚之後。德萊文更加可以詳盡的靠近他們。觀察他們。研究他們。乃至慢慢地折磨他們。摧殘他們。最後讓他們化為藝術的犧牲品。
德萊文翻看了一下之前軍醫的驗傷報告。他傲慢不羈的臉上竟然也屢屢漏出了有些驚訝的神情。全身的幾乎被利器穿刺的千瘡百孔。除了幾個關鍵的致命位置被保護的完好之外。身體其餘部位的肌腱被切斷了百分之六十以上。內出血情況嚴重。那些利器似乎在穿過他的身體時都沒有遇到過任何的阻擋。他的護甲好像根本無法阻擋利刃穿刺他的身體。不得不說傷害他的絕對是一種很特殊的武器。看到這裏德萊文的興趣更濃了。不過想到他以後就是一個廢人了。德萊文的眼神不由得變得黯淡起來。本來他還想把他投進角鬥場看看他能撐多久。也許真的不該在一個廢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還是看看德萊厄斯下一步怎麼處置他吧。德萊文懶洋洋地走出了牢房。吩咐手下嚴加看守這個戰犯。回頭望了一眼仍然躺在牢房中一動不動的賈克斯。一把關上了門。
望著簡陋漆黑的牢房天頂。賈克斯的的世界中幾乎一片空白。他醒來之後便感覺無法動彈,這個身體似乎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他想嚐試著抬起手。卻在剛想發力時劇痛直接從全身傳遞開,疼的他幾乎暈厥過去。他有些絕望了。直到今天聽到德萊文的談話。他的腦中更加的空白了。他其實並不相信這些人。但人在最脆弱的時候總要相信點什麼。給活下去一個理由。或者給一個不能活的理由。當一個廢人麼?也許也不差吧。
賈克斯在絕望之餘又再次回憶起了與艾瑞莉婭的那一場戰鬥。那些劍刃,可能是他見過最鋒利的東西。若不是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極為敏捷地閃避掉大多數劍刃。或許當場就被這恐怖的劍刃完全肢解了。但在最後的那一刹那。為什麼猶豫了。賈克斯很確定這麼多年的雇傭兵生涯讓他已經完全舍棄掉了內心中的憐憫。自己已經是一個足夠冷酷的戰爭機器。是有外界的力量幹擾到自己了麼?賈克斯陷入了沉思之中。當時究竟是什麼讓自己猶豫了那一刹那。他的記憶似乎因為身體的重傷而發生了混亂。在猶豫的那一瞬間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或聽到了什麼還是想到了什麼。現在完全沒了映像。也許。這次失敗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