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的天花板透著點點歲月的黃斑,四周的空氣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鋪天蓋地的氣味鑽入秦杞的鼻腔刺激著鈍痛的大腦,秦杞強忍住疼痛撐起身子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雙人病房,兩張床被一張洗的發黃但還算幹淨的簾布隔開,隔壁的床空著,上麵鋪著淩亂的的被子,想必主人是出去了,秦杞滿腦子疑惑回憶著昨晚的那場車禍,一輛重型貨車追尾撞上了自己,當時好像是被頂到了橋邊的護欄,車子由於慣力翻入了河道。想到這秦杞不禁苦笑,還真是命大。
這時,門口走進了一個中年女護士身形微微發胖,一看見秦杞已經坐了起來馬上咋咋呼呼得迎上去道
“喲,小夥子醒了,頭還疼不?哎呀,不是阿姨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麼那麼想不開啊,大半夜的上馬路看見車還不躲,幸虧撞得輕再遇到人家良心好,不僅把你送來醫院還墊了醫藥費,住院費,小年輕,你這是真拿自己作孽啊。”
秦杞這護士說的一愣一愣的,想不開?拿自己撞車?還有什麼小年輕,好歹自己也是邁30的人了。
“我弟弟呢?”
先不管這些,自己要不是為了趕去夜總會撈這盡會折騰人的小祖宗,也不至於遭這場飛來橫禍。
說起這弟弟秦杞頭疼得連太陽穴都突突突得跳起,五年前母親過世,父親把公司的重心移到了海外,帶走了年僅20的秦昇,而25的秦杞則被留在中國,整頓幾個還留在國內的分公司,美名其曰鍛煉,至於秦父,一副還沒從喪妻之痛中回過神來的怨夫樣出國療傷了。
大半年前,秦昇回來,帶了一身的臭毛病,對公司的事務不聞不問,每天領著一群狐朋狗友泡吧鬼混,身邊的美女是一波又一波。
25的秦昇已經差不多長開了,不同於斯斯文文一副老好人樣的秦杞,秦昇長得像他們的母親,一雙丹鳳眼就像天生含著情一樣,對著你有意無意的挑一下,就能讓人有一種從背脊深處滲出的酥麻感,他的臉型是典型的瓜子,五官偏陰柔,隻有那高挺的鼻子給整張臉添了幾分男人的英氣。這樣的男人在現今社會最吃香,趕著往秦昇身上湊的是一大把,最可恨的是這小子男女不忌,該惹得惹,遇上不該惹得更起勁,沒有責任心悔過心,出了什麼事拍拍屁股就走,秦杞不知道怎麼教導這5年不見的弟弟,也不好放著他不管,就隻好湊他後頭幫他擦了大半年的屁股。
這一開口,那女護士又咋呼開了
“小年輕啊,你這是撞了腦子還沒緩過來嗎?你哪來的弟弟啊,早給你聯係過熟人了,好像是市裏一孤兒院的張老師,人昨天來看過你了,說你是在她們院裏長大的,從小就孤僻,找不到工作也沒關係啊,你才20那,大把大把的好青春在,找個小廠子一年一年得混也總有出息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