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誰?”沒想到老老實實待在車裏的謝铖這會卻出來了,良子惡狠狠得瞪了他一眼說道“告訴你,這家夥的事你別管,要是想保命,給老子乖乖待在車裏。”
謝铖摟著蔡子珂嗬嗬笑著,絲毫沒有被良子故作的惡聲惡語影響“這可不行,你們要砍的可是我老婆。”
啊?這都什麼跟什麼,蔡子珂踩了謝铖一腳,低聲說道“說什麼呢你,這種時候了還吃老子豆腐。”謝铖沒有回答他,隻是借著他說話的姿勢低頭親了一下他的臉。
蔡子珂咬了咬牙,又不好發飆,哎,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好人。一旁的良子見這架勢,陰陰冷笑了一聲“嗬,既然你小子自己不要命就不要怪我,今天老子就讓你們下地府做鬼鴛鴦去。”
“這是讓誰下地府呢?”突然,一個略顯低沉的男聲從巷子的另一邊傳了過來,蔡子珂轉過頭望去,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黑墨鏡的男人,看不清樣貌,看不清表情,不過蔡子珂認出他來了,那個在餐廳裏盯了他一個小時的奇怪男人。他的旁邊還跟了個穿著白毛衣套著厚厚羽絨服的男人,那個男人整整比他矮了一個頭,五官輕柔臉色蒼白,顯然身體不怎麼好。
良子一見來人,立馬狗腿的迎了上去“二,二爺,這小子找警察來查你,要不是小的覺得那女的奇怪,找人去查了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這小子不知好歹,小的隻是給點教訓而已。”
“是嗎。”那個男人看了蔡子珂一眼“如果我沒有來,你是不是就要把這兩人給......”話隻說了一半,那個男人隻是用了最普通的語氣,而良子的表現就像是被人拿著槍抵著頭一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二爺饒命啊,小的知道私下裏弄出人命是不合規矩的,可,可是,二爺您就放小的一馬吧,二爺。”
“你的職位也不小,我不好自己解決,自個回去領罰吧。”
“二爺,二爺......”這麼一聽,良子更急了,原本還是語無倫次,這下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慘白著臉色一個勁得磕頭喊二爺。
蔡子珂還在那裏莫名其妙,隻見那個板寸頭的男人也跪了下來“二爺,良子哥這也是為您著想啊,這樣叫他去領罰,最少也要去掉兩條腿啊,二爺您就網開一麵把。”
蔡子珂倒抽了口涼氣,砍掉雙腿,這對一個正常人來說是件多麼殘忍的事,就算那個良子想取他性命,可畢竟人家還沒上真刀真槍隻是開始嚷嚷,況且人家是為了他才想要殺了自己,那個人居然可以殘酷到這種地步。
不過接下來的事,讓蔡子珂再次意識到了自己的天真,那個男人沒有理會兩人的求情,隻是麵無表情得輕輕擺了擺手“既然這樣,你們就一起去領罰吧”此話一出,本來幾個也打算求情的人一下子噤了聲,幾個人默契得拖起還跪在地上往死裏磕頭的兩個人上了車。蔡子珂緊緊盯著地上被這兩個人磕出的兩個血印,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身後的謝铖摟著他,使力緊了緊雙臂,在他耳邊喃著“沒事了,沒事了。”
那個穿著羽絨服的男人也看不下去,伸手輕輕扯了扯男人的風衣,而男人隻是揉了揉他的頭,低頭在他唇邊映下了一個吻,那個樣子完全看不出他就是剛才那個毀了兩個人的修羅。
見那個男人抬頭向自己走來,蔡子珂下意識得往謝铖懷裏縮了縮,出乎他的意料,那個男人隻是停在了幾步開外,淡淡說了聲“陸乾。”
“啊,哦。”過了幾秒,蔡子珂才意識到這是那個男人的自我介紹。
身後的羽絨服男人也走到了蔡子珂跟前,笑著開口“我叫蔡子珂。”見到蔡子珂詫異的表情,那個男人又笑著補充了一句“應該是說我以前叫蔡子珂,現在叫陳譽。”
“啊?你,你,你是蔡子珂?你還活著?”
“嗯。”對麵的男人重重點了點頭,有點孩子氣,一點都不像蔡子珂心目中的這個身體的主人。
“好了,招呼也打過了,這下你該回去了吧。”站在一旁的陸乾完全無視詭異的氣氛一把摟過了陳譽,就要往回走。
“等等。”陳譽回了一聲,好奇的湊到蔡子珂麵前,拿手捏了捏他的臉“是活的,真是活的,太神奇了。”
蔡子珂翻了個白眼,老子當然是活的,雖然看見自己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但也不用這麼激動,動手動腳的吧。
“好了走了,你身體不好,不要在這裏吹太長時間的冷風。”叫做陸乾的男人一下子抱起了作好奇寶寶狀研究著蔡子珂的臉的陳譽。後者驚呼一聲,見到蔡子珂和謝铖都看著他,不好意思的把頭埋在了陸乾的胸前,末了還朝他們揮了揮說道別。而陸乾還是麵無表情得走著,隻是留下了句忠告“看在這是小珂身體的份上,警告你一句,有些事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也不是你管得起的,如果不想累及自己和身邊的人,趁早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