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z市是國際化的大都市,但個別小鎮裏還是不乏有著充滿江南煙雨氣息的建築,就比如那猶如少女愁腸般九曲十八彎的小雨巷,一條接著一條,連著頭銜著尾,若不是常年穿梭其中的居民小販,必定是要在其中繞個半天才能找出出口。
而此時正有一個男子往這小巷子走著,隻見他穿著件黑色的連帽衫,大大的帽子整個包住了頭,連一張臉也隱入了陰影中,他的手裏握著個白色的塑料袋,此時正哼著小曲。
突然,不知看見了什麼,那個人的身體突然一陣,小跑著進了小巷子,沒過多久,一陣槍聲傳來,驚起了幾隻冒著春寒早早來到這個城市的鳥兒。附近的居民也知道出了事,可是這一帶一直不太平,黑幫鬥毆,搶劫,槍殺幾乎每個月都要上演幾回,連警察都管不了這群後台過硬的暴徒。而老百姓們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小心翼翼安分守己的過過自己的小日子,出現這種事,大人們往往都是把出門玩鬧的孩子抓回屋子,關窗鎖門,安安靜靜躲在自己的小屋子裏。
此時天已經基本黑了下來,槍聲過後許久都沒有再聽見其他的動靜,居民們紛紛鬆了口氣,放下心來。幾個膽大的好奇得往槍聲響起的地方張望著,可惜看了半天都沒見著一個人,隻有一灘鮮血以及兩個散落在地上的飯盒還留在那被雨水刷得光澤發亮的青石板上。
而離小巷不遠的倉庫裏,板寸頭小睡了一會,本想等晚飯來了再起,可直到被小椅子咯得全身發疼他都沒見到晚飯的蹤影。
“媽的,猴子滾去哪裏了,不知道老子正餓著嗎!”那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翻身從椅子上下來,罵了句髒話。
板寸頭朝蔡子珂的方向看了看,發現他已經挪到了秦昇那裏,頓時火冒三丈“我操你媽,死到臨頭了還在那卿卿我我,存心惡心老子是不?”
說罷,他拿起椅子就朝秦昇坐的位子砸去,蔡子珂沒有多想,兀得起身擋在了秦昇前麵,頓時後腦一陣鈍痛,接著就是一片黑暗襲來。還好那板寸頭以為秦昇暈過去,就沒有拿布堵住他的嘴,剛才秦昇用嘴幫他解開了繩子,才能讓他那麼快反應過來替秦昇擋那麼一下。不過,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中招的又是原來被那院長打過的地方,疼死了啊。
不知過了多久,蔡子珂從昏迷中醒過來,恍惚中看見了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一股醫院特有的味道刺進了鼻腔,頓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當初自己也是這樣從醫院醒來,然後整個人生顛覆。
然而當他看見趴在床沿上睡得正熟的秦昇時,頓時感到一股溫暖,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而此時秦昇似乎感覺到了他,慢慢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感覺怎樣?”
蔡子珂見他欣喜的樣子,笑著答“沒事,就是頭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