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真的要我這麼做?”紅夫人再次問躺在手術台上的人“這手術刀下去,不一定會發生什麼,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手術。”

“你都不用問了,動手吧,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的。”念薇趴在床上,腦袋向一側傾斜著“看在過去咱們兩個人的情分上,你可要多給我打些麻藥。”

“要不我們還是想其他辦法吧,我真的下不了手。”掙紮了半天,紅夫人扔下手術刀“感覺這麼怪呢。”

“喂,我說,你到底是不是醫生呀。”念薇鬱悶的爬起來“不行的話就換人,讓彌沙或者流夜來。”

“這個和是不是醫生沒有關係,我又沒有砍過翅膀,哪裏知道這樣的手術該怎麼做。”紅夫人歎了口氣,摘下口罩“你等著,我看還是叫你的執事來吧。”

手術室的外麵,夏爾,賽巴斯,還有念薇的三個執事都在。見到紅夫人這麼快就出來了,很驚訝。

“不愧是紅夫人,手術這麼快就結束了。”夏爾從椅子上站起來“怎麼樣,她情況還好吧。”

“其實……事實上……”紅夫人不好意思的說“手術還沒有開始,我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啊,那該怎麼辦?”重櫻擔心的問“明天就是茶會了。”

“流夜,彌沙,念薇說讓你們進去,由你們動手。”

“我早就說要我們來嘛,一刀砍下去,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彌沙擼起袖子就要往裏麵衝。

“彌沙,你這麼蠻幹,會出人命的。”賽巴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都在外麵等吧,流夜,你和我來,我們來做。”

“賽巴斯,你會做外科手術?”夏爾問。

“身為凡多姆海恩家的的執事,連這點事情都做不了,那怎麼行。”拋給大家一個自信的眼神,賽巴斯領著自己的未婚妻走進手術室。

手術台上,念薇趴著,兩隻小腿翹著,一副悠閑的樣子“夫妻檔好呀,配合默契。”

“我想手術前,小姐應該先補充點營養品。”賽巴斯遞給念薇一包血袋,上麵還很細心的插了根吸管。

“想的蠻周到的嘛。”念薇接過那醫用輸血袋“冷藏過的,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等念薇將東西都喝完,賽巴斯才拿著麻藥過來,準備給念薇注射“小姐,你是要局部麻醉,還是全身麻醉。”

“全麻,一定是那種可以達到深度昏迷的全麻。”念薇絲毫不猶豫。開玩笑,如果是局部麻醉,那人是清醒的,當看著別人拿著斧頭向你砍下來,那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還是在手術之前就舒舒服服的暈過去好。

“好,我明白了。”賽巴斯和流夜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開始行動起來。

流夜負責麻醉,而賽巴斯負責準備用具。

麻藥的效力大約十分鍾左右,開始生效,念薇已經昏倒在了床上,不醒人世。

流夜雙手按住念薇的雙肩,賽巴斯拿著一把小的電鋸刀,沿著羽翼和皮膚接壤的地方開始一點點的切口。

紅色的血液從傷口中流出來,順著身體流到床上,白色的床單被暈染上大片的紅色花朵,觸目驚心。

電鋸碰觸到骨頭,發出哢哢的聲音,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賽巴斯,動作快一點,小姐似乎很不好受。”流夜看到念薇的臉色變的蒼白,皮膚開始萎縮變硬,呈現一種樹質的觸感。

“試試給她輸血。”賽巴斯皺了皺眉“血流的太多,過不了多久她會變成幹屍的。”

“好。”流夜連忙隨手拿起一袋血漿,也不管是什麼血型,直接插入了念薇的血管。

背上的翅膀終於完整的取了下來,傷口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肩,貫穿整個背部,就好像生生的將人截成了兩半,血不停的湧出來,像是噴湧的泉水。

“不是說傷口可以自動愈合嗎,怎麼會這個樣子。”

念薇身子下的白色床單幾乎整個被染成了紅色,流夜焦急的問賽巴斯。

“也許和意識喪失有關,如果不能自我愈合,那就縫合吧。”隨即,賽巴斯拿著縫合剪,快速的將傷口縫合,陣腳很細小,大概是希望傷口愈合之後,不會在女孩的背上留下太明顯的傷痕。

忙完這一起,兩個人都已經滿頭大汗。割掉的翅膀被流夜拿走處理,賽巴斯用床單裹住念薇,抱著她走出手術室。

“處理好了?”外麵的人圍過來“沒事吧。”

“還沒有醒過來,趁著天還沒有亮,我們要快點返回府邸。不然被其他人看到,很容易心生懷疑。”賽巴斯看了看懷中臉色蒼白的女孩“對了,再帶幾袋血漿回去,小姐醒了也許需要。”

馬車行駛在無人的街道上,因為車上有傷者,賽巴斯特意放慢了速度。駛入一條小路的時候,前方出現了路障,有警察在搜查著什麼。

“停車!”有人擋在了馬車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