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暴破滅之神力】、【殘暴弑神之爪牙】、【殘暴女神之六翼】的加持下,宵銘的【碎時裂空爪】甚至撕裂了祭壇這裏的空間!
血氣奔湧,時間似乎停頓了,空間被宵銘的爪撕裂,裂痕像是蜘蛛網似得擴散開來。
無聲無息,零兒感覺世界都變成了灰色,而後充斥著血色,時間都在瞬間被封凍,似乎一切都靜止。但她依舊從容。
宵銘不知道熒星為什麼讓他躲開,但是他相信它,竭力想要退開,但是一招打出,根本無法收力,這可是他拚上了全身力氣使出來的一擊!
啊!!
無聲的大喊著,宵銘既然已知無法撤退,隻能全力攻擊,透著湛藍光芒的利爪迎上了零兒手中的黑色小球。
零兒同樣不閃不避,或者說,她根本沒有躲避的必要,她有著絕對的把握。
嗡——
空間無聲的顫動了一下,宵銘的利爪破開了零兒手中的黑色小球,而後那些空間裂紋就像是被重擊了似得,整個空間壁徹底崩壞!
【零時】!
零兒被一股氣流吹飛,整個人倒飛而出,在空中劃了一個曼妙的舞步,又輕輕地落在地上。
零兒訝異,看了看自己有著些微破碎的衣角,晶瑩的眼眸看向了宵銘。
“呃……”
宵銘倒在地上,左臂被鮮血染紅,沾染著獸皮,血炎幾乎熄滅。
零兒走到他身前,看了看正在掙紮著爬起來的宵銘,眼眸微微一眯。
“為什麼還要站起來?”
她不解,明明知道沒有戰勝自己的可能性,可是他為什麼還要這樣頑抗呢?自己不是說過了不會殺他嗎。
“咳咳……你還真是強啊,但是啊……我也不能失敗呢。”
宵銘躺著笑了笑,用著鮮血淋漓的雙手撐起身軀,他眯著眼,因為被鮮血染紅。
這時宵銘才想通,那個黑色的小球不是由風所凝聚,而是由空間之力濃縮而成。被自己切開後,頓時爆發出了可怕的力量,要不是有熒星提醒,讓他時刻保持著警惕的話,恐怕現在宵銘的腦袋就被削了下來吧。
“為什麼?是什麼在支撐著你?”
零兒蹲在宵銘身前,依舊麵無表情,但是那空靈稚嫩的聲音微微透出疑惑。
裙角微微觸著宵銘的臉頰,癢癢的,有一股淡淡的涼意。
“明明是一個小孩,卻成了這個樣子。想來,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吧。”
微風吹拂著零兒的衣裙,她歪了歪腦袋,眼中似乎充滿了迷茫。
“故事?我什麼都不記得哦,有的……隻有……”
宵銘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兩條腿重傷,也他現在的體質即便是在源泉裏,也要不少的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見零兒不說話,空洞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東西,隻有淡淡的光華流轉,宵銘說不上來那是什麼,那對他來說太過深奧了。
他又躺在了地上,翻了個身,用雙手支撐著坐在地上。
“呼呼……真是個奇怪的小孩啊……呼呼……”
氣喘籲籲,宵銘運轉氣血,暫時壓製著傷口,但也表示著他現在完全沒有了防護能力。
零兒好半晌才回過神,卻沒有打算把宵銘抓走,而是反駁道。
“你不也是小孩子嘛,而且也很奇怪。”
宵銘微微一笑,也沒有說什麼,我也奇怪麼?知道了許多,看到了許多,背負了許多,了解了許多。這些也許會讓一個人變得奇怪吧。
“是啊,我也是個奇怪的小孩,但我覺得這樣挺好,無論怎麼樣,我還是我……”
零兒靜靜地聽著,她不能理解,宵銘話語中所包覆的情感與思想,在她的認知裏,不應該有宵銘這種的人,所以她對宵銘很感興趣。
“你想到那裏去?這件事就這麼重要嗎?”
零兒看了看祭壇四周,空間裂縫被這裏強大的空間之力撫合了起來,露出明淨的天空。
“是的,這是一件不得不去的大事,同樣也是一份沉重的心意,哪怕拚上性命,也要去回報。”
宵銘淡淡的說道,眼神飄忽,想起了父母,現在父母都不知道自己還活著,他們或許以為自己還活著,也許傷心的承認自己的離去,但是無論是哪一種,他們都在傷心著,在悲痛著,在深深的……深深地自責著。
“我得去解救他們千瘡百孔的心。”
宵銘眼眸明亮,心境豁達,氣血似乎有些異動。
“……是嗎,那麼,心意,又是什麼呢?”
零兒背靠著他,呆呆的看著天空,微風帶動她的頭發與額頭上晶瑩的絲帶。宵銘看不見她的臉,但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一抹濃重的孤寂,像是在無盡黑暗之中,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有情感,什麼都泯滅了。
“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宵銘很想這樣問出,但是他沒有,就算問了零兒也不一定會回答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