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純然隱匿了身形,坐在接天樓的屋脊上,俯瞰整座帝城——
以往她坐在這裏的時候,君懷青都會在旁邊陪著她……
思念如野草,不經意間就已經蔓延了整個心房——
懷青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隻覺得懷青這個人喜歡管束她,讓她覺得有些煩;如今沒人敢管她了,她反而覺得不習慣,心裏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什麼。
當日,她是一時氣急,但是,也不能全怪她啊!誰讓那丫的說她是個沒心的女人!
他知不知道這句話很傷人啊!她要是真的沒有心,現在會這麼為難嗎?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牽腸掛肚,食不知味寢不安眠,甚至想不顧一切去萬龍族看看。
華純然有些迷茫。她從未喜歡過別的男人,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長這麼大,身邊的人要麼教她禮儀法度,要麼教她權衡謀劃取舍定奪,卻沒有人教她這種感情私事……
要不,她請教一下瀟瀟?
貌似,請教這種事情有些丟臉呐!
華純然猶豫了許久,丟臉就丟臉吧!
萬龍族地。
淩瀟湘看到麵前一條銀白色的神龍,尤其是聽到靈舒說這條神龍是君懷青時,更讓她覺得自己的三觀有些受傷。
這個堂堂的六界第一上神,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靈舒也感覺這個上神有些丟他萬龍族的臉,但是,他感覺懷青的心結,還是隻有淩瀟湘能解。
其實,真正能解的是青丘的那位新帝君,可惜那位新帝君似乎還在犯渾——
淩瀟湘迅速查看了一下懷青的傷勢,瞧了靈舒一眼:“我無能為力,還是讓我家穀主看看吧!”
靈舒何嚐不知道,六界最好的醫者都在青丘,青丘最到的仙醫是那位新帝君。最終,靈舒無奈的看了一眼淩瀟湘:“你家穀主究竟做了什麼?”
淩瀟湘搖了搖頭。她哪裏知道?
這位懷青仙尊身上的傷層層疊疊,有些是自己用了禁術反噬的,有些是天罰留下來的,有些事與人交戰留下的,更有一些是妖毒和魔氣……要是擱普通的仙家身上,命早就沒了。
靈舒看了淩瀟湘幾眼,又看了懷青幾眼,很幹脆地作出決定,將某仙尊賣了——
“瀟瀟,你也隨我去青丘一趟,共和你家穀主繼位青丘帝君。”靈舒搖了搖扇子。
淩瀟湘有些狐疑,看了他一眼,這丫的腦子又抽了?他不是一直以來都是不喜歡她去見她家穀主嗎?
靈舒瞧了淩瀟湘一眼:“瀟瀟,你還是得跟著我,現在的青丘還不太平。”
淩瀟湘沒有說話,反正到了青丘,可由不得他說什麼了。
靈舒向其他聖主交代了幾句,就帶著淩瀟湘備了一份厚禮趕往青丘。
其實,懷青出青丘的時候,身上的傷並不重的,隻要稍加調息就好,但是他剛剛跟華純然吵了一架,心情不佳,沒心思調息——而且,還非常倒黴地遇到了殷狂。
殷狂這些時日一直在關注青丘的事情,但華純然經曆了上一次的妖毒事件,不但青丘內鐵桶一般,就連青丘外圍也戒嚴了,根本無機可乘。
殷狂上次被華純然算計,屠殺了魔族十幾萬魔族族裔,才將她的妖毒限製住,這件事還令他在魔族幾乎眾叛親離,所剩下的人也是口服心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