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羅賓立即動手檢查了起來,他先是在燈光下照了很久,然後又稱了稱它的重量,可是仍舊一無所獲。
“哎,還是算了吧。”羅賓把它放到了壁爐上麵的台子上,接著就去臥室睡覺了。他忙碌了整個晚上,現在疲倦襲來,他真的需要好好地休息一番。
第二天早晨,羅賓一覺醒來,他把窗戶打開,呼吸著窗外新鮮的空氣,頓時感覺到精神一振,倦怠全無。這個時候,他猛然間一抬頭,突然發現昨天晚上放在壁爐台子上的水晶瓶塞不見了。
羅賓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門窗,發現門窗都是完好無損的,沒有任何受損的痕跡。
然而,瓶塞卻不見了,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到底是誰偷走的呢?
“太奇怪了,為什麼會這樣呢?先是我的兩個手下為了它打得頭破血流,接著,它又在我的私宅裏離奇失蹤。由此可見,這個小東西一定蘊藏著一個絕大的秘密。然而,究竟是誰把它偷走的呢?我這個地方除了吉貝爾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但是,很顯然,還有人知道這個秘密的所在。昨天夜裏,有一個人偷偷地溜了進來,把瓶塞偷走了。可究竟是誰幹的呢?絕對不會是吉貝爾,他現在還被關在看守所呢,天哪,情況實在是太複雜了!”
羅賓絞盡腦汁、冥思苦想,可是仍然沒有任何的頭緒。
“不過,既然這個東西是從德貝克議員那裏偷來的,那麼,我想他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我應該到他的身邊搜尋一番,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獲呢。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家夥是一個十足的壞蛋,昨天夜裏偷走瓶塞的人會不會就是他呢?不錯,我應該去他那裏調查一番,沒準可以找到什麼線索呢。”
羅賓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牆壁,心想:“吉貝爾和布仙利這兩個家夥肯定會遭到審判,然而,在他們判刑之前還有一段時間,也就是說我現在可以先不去管他們,而是先把瓶塞的秘密找出來。另外,既然這個地方已經被其他人發現了,它也就毫無安全性可言了,所以,我應該盡快搬走,否則的話,一定會惹禍上身的。”
羅賓隨即把家搬到了凱旋門附近的一條大街上,在那裏住了下來。他的假身份是一個靠退休金生活的公務員,每天出入於上流社會,一根高貴的白銀手杖從不離手,每天都出去散步,而且,在散步的同時也偷偷地監視德貝克議員的別墅。
自從湖邊別墅的命案發生之後,德貝克議員就離開了這裏,一直住在巴黎。他的住所在雨果大街,那裏與羅賓的秘密住所相隔不遠,離公園的距離也很近。
羅賓每天都在公園的長椅上假裝瞌睡,其實是在暗中監視德貝克議員家的一舉一動。
羅賓心想:“為什麼吉貝爾和布仙利這兩個家夥知道德貝克的家中有那個小瓶塞呢?另一方麵,德貝克為什麼會把這個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在餐廳的壁爐之上呢?難道是為了掩人耳目嗎?”
盡管羅賓一直在苦苦地思索著,可他的眼睛卻始終也沒有離開過德貝克的豪宅。他發現有兩個工人模樣的人始終徘徊在議員家附近。德貝克剛一出門,那兩個人就會立刻跟上去;而德貝克一回來,他們立時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街上的路燈完全被點亮起來,這時,你就會發現,那兩個家夥又不知去向了。
“我想那兩個人肯定是警察,連警察也在監視著他,由此可見,這個德貝克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到了第四天的傍晚,除了那兩個人之外又額外來了六個人。這些人趁著夜色在公園的樹蔭下悄悄地商量著什麼,羅賓慢慢地接近他們,發現其中的一個家夥正是貝拉斯。
這個叫貝拉斯的人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運動員,同時還是一個傑出的探險家。後來,他又當上了律師,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竟然同總統攀上了關係,成為了警察總監的秘書長。如果從他的個人經曆來看,這個家夥的身份十分可疑。
“是的,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曾經在兩年前要求同德貝克議員決鬥,可是被德貝克拒絕了。後來,總統委派了他警察總監秘書長的職務,這裏麵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從此以後,羅賓每天都到議員家附近去偵查,有一天,他看見德貝克剛剛離開之後就有兩個人立刻跟了上去,緊接著,貝拉斯等六個人到議員家的大門口按響了門鈴,在和看門的女仆嘀咕了一陣之後就一起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別墅的大門還沒有關上,羅賓也就跟著走了進去,他用一種仿佛別人在等他的口氣問那個女仆:“那些先生都進去了嗎?”
“進去了,現在都在書房裏。”
羅賓悄悄地走進餐廳,利用窗簾的縫隙向裏麵望去,可以把貝拉斯和其他五個人看得很清楚。隻見貝拉斯用萬能鑰匙打開了辦公桌上的每一個抽屜,拿出裏麵的文件逐一翻閱。而他的手下則把一摞一摞的書從書架上搬下來,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最後甚至連書皮也撕開了,看封皮裏是否藏著東西。
“看起來,他們是在找一份秘密文件啊。”羅賓躲在暗處,心裏想道。
“什麼也沒找到,你們這幫蠢貨!”貝拉斯怒氣衝衝地說。可是他還不死心,又抓起了放在櫃子上麵的四瓶酒,把瓶塞一一拔下來,一邊用手電筒照著,一邊仔細地查看。
“原來他們的目標也是那個瓶塞啊!”羅賓心想。
這時,隻聽貝拉斯問他的一個屬下:“你們來過這裏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