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別緊張嘛,在我把他救出來之後,我會立刻把他送到國外去。所以,在他出國之前,我還不能把那幾封信交給你,以免你來找我們的麻煩。”
“那就這麼辦吧。”
“不過,我還有兩個條件。”
“什麼?”
“立刻開一張4萬法郎的支票給我。”
“你要它做什麼?”
“那幾封信是我用4萬法郎從鮑蘭德那裏買來的,那些信都是你寫的,所以這筆錢當然要由你來出了。”
“哦……”
“另外一個條件,你必須現在就辭職。”
“你說什麼?”
“不錯,像你這樣的惡棍,竟然在警察局裏占據如此重要的位置,這怎麼行呢?你是用威脅恐嚇的手段才從總統那裏得到這個職位的,所以,現在該是你下台的時候了。”
羅賓說話的語調越來越慷慨激昂,而貝拉斯隻是低著頭,連頭也不敢抬起來。最後,羅賓又讓他打電話撤走了所有埋伏起來的警察。
貝拉斯隻好打電話給他的秘書,他說道:“剛才我讓你安排的那十二個在門外待命的警察,現在不需要了,讓他們就地解散。另外,我要立刻去總統府一趟,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進出我的辦公室,因為這裏有一位重要的客人。”
他放下電話,戴上帽子之後就走了出去。
“終於解決了。”羅賓把身子靠在一張椅子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困擾羅賓已久的困難終於被戰勝了,吉貝爾就要獲得自由了,克莉斯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想著,想著,羅賓在椅子上睡著了。
大約在一個小時之後,貝拉斯回到了辦公室,羅賓這時還在呼呼大睡呢。
他推了推羅賓的肩膀,羅賓醒了過來,開口問道:“事情辦成了嗎?”
“辦成了,總統已經頒布了特赦令。”
“沒錯,這的確是總統的手令。我就知道嘛,不管是什麼事情,隻要你開口,總統無不應允。”羅賓譏笑著說道。
“特赦令會立刻被送到監獄去,死刑已經被改成了無期徒刑。”
“也行,我會盡快救他出獄的。”
“你可要當心了,山鐵監獄是全法國戒備最嚴的監獄了,從來都沒有人能夠從那裏越獄成功,越獄者會被當場射殺!”
“這種小事兒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對於我來說,山鐵監獄隻不過是一張到處都是漏洞的破網。不要說吉貝爾了,就是再多幾個,我也照樣能夠救出來。對了,那4萬法郎怎麼樣了?準備好了嗎?”
“這是支票。”
“很好,這就差不多了。”羅賓起身要走,貝拉斯立時慌張了起來,“那幾封信呢?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
“哦,我差點忘了,我現在就給你吧!”說著,羅賓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紅蠟封口的大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你說什麼?你把信帶在身上了?”
“不,在你出門之後,我打電話讓手下專程送來的。”
羅賓笑了笑,從容不迫地走出了貝拉斯的辦公室。在他走後,貝拉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自言自語道:“可算結束了,這家夥可真夠難纏的!”
就在貝拉斯坐在沙發上垂頭喪氣的時候,一位年輕的警員走了進來,對他說道:“貝拉斯先生,有客人來訪。”
“就說我不在,今天我不想再接待客人了。”
“可是我已經說您在辦公室裏了啊。”
“真是沒用!客人是誰?”
這名警員遞過來一張名片,隻見上麵寫著:
國會議員德貝克
“還不趕緊把他請進來!”
貝拉斯心想:“他來我這裏幹什麼啊?”
接著,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了,德貝克走了進來,他的右眼上蒙著一塊紗布,經常戴在他臉上的那副墨鏡,現在也不在了。
他大模大樣地走了進來,一把就抓住了貝拉斯的肩膀,問道:“你得到了聯名密約?”
“我是用吉貝爾的特赦令換來的。”
“總統簽字了嗎?”
“簽了。”
“你這個家夥,總是要跟我做對。”德貝克的臉漲得通紅。
“你說得不錯,我的女朋友是被你害死的,我早就想報這個仇了,現如今,密約在我的手上,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
“哼,如果你這樣認為,你可就要倒大黴了,雖然密約不在我的手上,可我還有其他秘密文件呢,那就是你寄給前議員鮑蘭德的信件,隻要我把那些信件一公開,你可就完蛋了……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
“哈哈,那些信並不在你的手上啊!你讓我怎能不笑?”
“你說什麼?我已經和鮑蘭德談好了價錢,要把那些信全買過來。”
“你還不知道嗎?就在兩個小時之前,我已經花4萬法郎的價錢把那些信買來了,你還上哪兒買去?”
“你從誰手裏買來的?”
“一個叫年高爾的人。不過,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他就是羅賓!”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但是,貝拉斯,你被羅賓欺騙了,鮑蘭德現在並不在巴黎,他在倫敦呢。即便是羅賓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弄到那幾封密信的。”
“什麼?可那些信現在就在我的手上啊!”說著,貝拉斯取出了那個大信封。
“哼,你打開看了嗎?裏麵究竟裝的什麼?”
貝拉斯拆開信封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裏麵都是些白紙。
“哈哈,你上當了!”德貝克大笑起來,然後,他推開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