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可的血接觸到那顆樹的根之時,那些根竟然像是接觸到什麼喜歡的東西一般,竟然像動物一般移動,紛紛湊向血跡那裏,仿若野獸一般吞噬著可可留下來的血液。
在吞噬了血液之後,這些原木色的根變為瑪瑙紅色,看起來極為驚悚。暈倒在地的林斯被這些移動著與地摩擦的樹根嚓嚓摩擦聲給弄醒,他皺了皺眉頭,眼睛還沒睜開。
“這是什麼地方?”林斯用右手支撐緩緩坐起,頭腦還是昏昏沉沉的,他記得剛才自己背著可可一直跑一直跑,然後好像就被什麼東西給吸住了……
“唔,”可可也醒了,隻是不同於林斯,她的傷口已然裂開,血流不止,所以明明她是被林斯保護著的,仍舊要比林斯更晚醒過來。
“你醒了,”林斯從儲物袋裏拿出火折子,點燃了一根火把,照亮了四周。這裏隻有一顆樹,除了火把照亮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樹的模樣卻是清晰了許多,這樹和普通的樹木不同,通體紫色。樹幹是絳紫色,其上彌漫著滄桑氣息的樹皮極為令人震撼,而更讓可可忍不住驚呼地就是這棵樹的枝葉,那種淡淡的熒光紫色,就像是科幻電影裏拍出來的效果一般,這世上,竟然還會有這麼美得令人窒息的樹……
可是,在那絳紫色的樹幹上,可可竟看到裏麵絲絲如同人體血脈一般的赤紅色“血管”,那紅色竟然還在流淌,看上去倒真的和人體血管一樣。
“那是……”可可手指過去,轉頭問著林斯。
林斯低著頭看了看可可腳下流過去的軌跡和越來越靠近的樹根,道:“你的血。”
=。=|||不要鬧!
那怎麼會是自己……我咧個去,還真是自己的血!可可一低頭,也看見了那些順著血跡靠近的樹根。
“快走!”林斯拉住可可的手,就想離開。
“颯!”林斯剛產生了逃走的念頭,那樹枝就仿佛有了靈性一般,枝葉齊齊射向林斯後方,把他的去路擋住。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林斯被這樹木突然而來的襲擊給逼得越來越靠近它,有些措手不及。
“我們別跑,看它想幹什麼。”可可示意林斯停下,定定地看著那條漸漸伸長仿佛向她伸出手的淡紫色枝條。
這根伸向她的枝條仿佛有靈性一般,頂端的葉子還狀似“欣喜”(?)的擺了擺。這是,在向我打招呼?可可有些茫然,試探性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不行!”林斯想要製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枝條迅速伸向可可的手,纏了上去,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將可可拉飛了出去。
“啊!”可可驚叫著,她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拉力正把她向樹幹處拉。啊,她可不想成為一個做那個撞死在樹上的兔子啊,快停下停下啊!
看著越來越近的樹木,可可閉緊了雙眼,心道:這下完了……完了……
然而,林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絳紫色得樹幹上爆發出一道柔和的紫光,將可可迅速吞噬了進去,然後迅速消失。
“啪嗒!”所有的樹枝枝條仿佛失去了控製一般,變為了死木一般的存在,一切,又變成安靜。
“可可!”林斯大叫一聲,跑向樹幹那裏,可是無論他怎麼攻擊樹幹,那樹木都紋絲不動,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像打進棉花裏的拳頭一般,毫無作用。
而清笙那邊,他已然擺脫了凜月斌和其他人的追蹤,幸好亞瑟並沒有真的想攔下他,否則憑他現在的修為也難逃追捕。
“ko,讓那小子逃了!”凜月斌氣喘籲籲地將雙手放在膝蓋上撐著大口大口地喘氣,好不容易遇上個他能動而且看得上的對手,怎麼就這麼跑了呢。
不過,凜月斌瞥了瞥倒在血泊裏的木憐兒,真不是他不想救她啊,實在是那小子太陰險,一麵拿火牆攔住自己,一麵用劍對她下冷招。這下她被貫穿心髒而死,他有些羞愧和自責。但是,他也是盡力了。
“颯……”一抹紅色人影如同死屍一般僵硬站起,將凜月斌驚得連連後退。
隻見木憐兒緊閉著雙眼保持著死時的表情站了起來,完全那種挺直挺直地豎了起來,像是被操縱的木偶一般,身上還滴滴答答留著鮮血。站住以後,木憐兒右手撫向胸間的傷口,一道淡金色的光芒顯現,她那幾乎可以看見碎為兩半的心髒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傷口更是在心髒愈合起來之後也迅速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