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規則的小玉牌漂浮著漂浮著,突然其中有一個爆出來驚人的紅光,那紅光從玉牌上人臉的瞳孔處一直蔓延,蔓延到整張小玉牌。原本碧綠色的小玉牌竟然完全變成了淡淡的腥紅色,讓人看著頭皮發麻。
破日東緊閉的雙眸睜開,瞟了一眼那玉牌上的人像雕刻,嘴角抿地緊緊。
“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淡淡的語句,聽不出喜怒,也察覺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破日東。”百裏清揚如同進自己的家門一般跨進了破日東的洞府,破日東也早就察覺到了他的來到,將自己的陣法打開,歡迎他的到來。
“人帶來了麼?”
“我真是搞不懂,你要她這個小鳳凰幹嘛?楊墨凡和楊清笙那兩隻小龍不是更大補麼?”百裏清揚笑得人畜無害,上揚的丹鳳眼裏滿是對墨凡和清笙他們的惡意。
“鳳凰之血溫和。”
“……”百裏清揚挑挑眉,不置可否,道:那你現在要拿走她?”
“不然呢?”
“我恐怕……”百裏清揚一臉惡意地拿出那枚巨大的蛋,堅固的蛋殼將地麵砸的一聲巨響。
“你拿走她也取不了她的血。”
饒是淡定如破日東,他的嘴角還是抽了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畫麵。楊可可怎麼變成了眼前這個玩意了?
“我估計,這小鳳凰是玩的太狠,把自己給玩回蛋殼狀態現不了身了。”百裏清揚拍拍破日東的肩膀,一臉安慰的樣子。
“救活她。”
“使用那術法需要很大的代價。”
“……”百裏清揚利用的心思太過,等他從自己的打算中清醒之時,破日東已經端坐在天乾洞中央那蒲團之上,雙眸緊閉,似乎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百裏清揚懶懶地躺到一旁的石床上,就那麼含笑地看著破日東,也不言語。若不是他的身板實在是太過“高挑”,那上調的丹鳳眼,深黑的睫毛,白皙如玉的肌膚,還有那紅色的長袍,倒真是讓他看起來如同一個絕世美女一般,傾國傾城。
他的鼻子挺直,卻沒有一絲硬氣的感覺,一直下來的鼻頭尖尖,為他的氣質增添了一絲冷峻卻不盛氣淩人。
“你想要什麼?”破日東終於受不住百裏清揚這“含情脈脈”的眼神,冷眼質問。
“告訴我這個小鳳凰是什麼來曆?”百裏清揚的聲音依舊那麼魅惑中性,隻是言語之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卻是強硬無比。
“仙界淩羽脈二公主。”
“還有呢?”
“你堂堂仙裔脈少族長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區區一個人界修士怎麼會知道?”
“你破日東一個小小的人界修士竟然知道那麼多三界的事情,在本少族長一下到人界就知道了,還堵住了我,當真是一個小小的人界修士啊!你們人界能夠有你這樣的修士也是難得。”百裏清揚的聲音輕柔卻又暗含冷意,一番譏諷讓人聽得極不是滋味。
“破日東,你到底是什麼來曆?本少族長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你那銀色麵具下長得到底是多可怕的臉,竟然連本少族長都看不出來!”
說罷,百裏清揚就向破日東出手了。紫玉山河扇在那一瞬間便如同開屏孔雀一般,華麗的招式之下,是犀利的破風之聲。
而那端坐在蒲團之上的破日東卻是巍然不動,而其身周的數個淡綠色小玉牌齊齊襲向百裏清揚,攔住了他的動作。
而那微紅色的玉牌卻一直處於他的身側,未曾動過。
“這是什麼!”百裏清揚自認二十年來見過的大風大浪不說一千,也有八百,何時見過這種詭異的招數?
那些綠色小玉牌上的雕刻人臉他都見過,有流雲十二傑,有十二宮弟子,還有一些他所知道的流雲大陸刺客基地的人,這些,全部都是破日東的人麼?
百裏清揚一個縱身,去了洞府門口,試圖以和為貴:“停,我們休戰。”
雖然是服軟的話,到了百裏清揚的嘴裏卻是非常自然,一點也讓人覺得他有什麼低姿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