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可可將最後一片蛋殼扔進了嘴裏，柔軟的小舌頭還貪婪地伸出來舔了舔了嘴唇，一臉的饜足。
這幾天實在是餓死她了，雖然待在這蛋殼裏不至於餓死，但是挨餓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吃完了？”百裏清揚的聲音上揚，一絲陰謀的味道醞釀在其中。
“……”可可突然感覺都背後一涼，她怎麼忘了，百裏清揚跟自己現在可是敵人！
“吃完了就跟我去見見破日東吧，他可是等了你好久。”百裏清揚笑得燦爛，卻讓可可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可可右腳一頓，想選個好一點的方向伺機逃跑。
“怎麼？想跑？”百裏清揚笑得更歡了，他辛辛苦苦把這小鳳凰孵出來可不是因為一顆善心，他可是要收取報酬的。
“不……”可可嘿嘿地幹笑著，一臉被抓到的尷尬和無奈。
百裏清揚拖過可可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置於她的脈搏上，探查著她的情況。可可隻感覺到什麼東西透過他的指尖，刺破自己的皮膚，進入自己的血管之中。
“鳳凰之體完全喪失，精血流盡，你現在是徹底的凡人之身了。”百裏清揚狹長的眼角上挑，語氣說不出是嘲諷還是惋惜，“不過你是天生的鳳凰王族，隻要再吞噬個鳳凰就能找回鳳凰之軀了，也不用擔心。”
“你這修為倒是不減反增，十天前看你還是個築基小鬼，現在就已經結嬰了，鳳凰一族的蛋果真是如古書上寫的那樣，大補。”百裏清揚邪魅的眼神略過她的臉龐，讓可可一瞬間有被捕獵者盯上的強烈恐慌感。
“怕什麼？”百裏清揚伸手彈了一下可可齊齊的劉海，笑得像彼岸間的曼珠沙華一般，親昵道：“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可可倒退兩步，百裏清揚這亦正亦邪的態度讓她著實有些惶恐。
“嗯，怕。”可可點頭，誠實地回答道。
“……”百裏清揚默，他那招對三界女修士來說簡直是戰無不勝，竟然被這小鳳凰給這麼說了。
“跟我去天琴洞見破日東吧。”百裏清揚淡然地擺擺衣袖，好像剛才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臉上依舊是那副邪魅的樣子。
“不去。”可可立馬拒絕，這家夥著實有些坑爹。
“放心，你這個樣子，去了對他也沒什麼作用。”百裏清揚看了看手中的指甲，語帶安慰。
“沒什麼作用？”可可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百裏清揚瞅了瞅可可一眼，一臉鄙視，“還不清楚麼？破日東要找你本來就是為了得到你的血脈的。”
“我的血脈？”可可不解，破日東他一個人類要鳳凰的血脈有什麼用？即便是鳳凰之血珍貴，他勢力那麼大，也犯不著為這點血而這麼興師動眾。
“他不是人類麼？”
“不清楚，那個小子陰陽怪氣的，總覺得他拿你的血肯定沒什麼好用途。”百裏清揚吐槽著破日東莫測的情緒，卻沒有看到可可在聽到陰陽怪氣四字之時看他的眼神，更不明白，在可可眼中，他才是陰陽怪氣四字的最好詮釋。
“那沒有作用會怎麼樣？”可可探過腦袋問道，一絲緊張感都沒有。
“也不會怎樣。”百裏清揚揶揄地看了可可一眼，眼中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也就是一死而已。”
“什麼！”什麼叫也就是一死而已啊！
“沒有用的人自然也就隻有死的下場。”百裏清揚一邊笑眯眯地回答著可可的話，一邊將乾坤戒中的紫玉山河扇拿了出來。
出人意料地，百裏清揚剛把紫玉山河扇拿出來，扇下麵的玉色吊墜就亮了起來，一閃一閃地讓可可心虛不已。
不好，是那塊三族靈玉，可可此時什麼都顧不上了，隻怕百裏清揚因此而懷疑上自己。
可可偷偷地歪過頭去小心地看百裏清揚的臉色，果然，他的臉色十分驚異。
“我這三族靈玉在十歲的時候就被一個龍族小鬼給打壞了，除了在那之前的記錄，根本就辨別不了其他三族的人……”
“可能是你十一歲之前見過我呢？”可可的大腦迅速運轉，立馬想出個完美的借口，企圖將這件事給揭過去。
“大概。”百裏清揚看了看可可，將手上的玉扇扇墜強製關了閃光，似乎是相信了可可的措辭。
“對了對了，你來人界是做什麼的？”為了轉移注意力，可可急忙扯起了其他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