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裏,阿福催生的陰陽花已經長大不少,估計明天就可以用了。
年熙先根據書上的要求炮製別的藥材,還好他一直有意識的存藥材,靈田裏也種了不少,書中需要用到的藥材他都有。
花了現實中的一個下午,年熙在空間中呆到不能再久的時候,終於把所有藥材處理完畢。
而且經過阿福的提醒,年熙還發現了第二個屋子的用處,那就是存儲藥材,那些木質架子都是特製的,隻要把藥材放上去,藥性不僅不會流失,還會得到木材的溫養。
就算不把藥材放到架子上,隻要放在屋子裏,藥材都能得到很好的保存。
年熙還發現牆角有個大櫃子,是屋子裏唯一的櫃子,年熙試探性地放了些藥材,發現藥材全都壞了。
阿福天生對植物的靈氣很敏感,經過它對木櫃木頭的感知,結合年熙做的試驗,兩人才發現原來這個櫃子是用來存儲需要發酵用的東西的,剛封存的酒放進去半天再拿出來,就能聞到濃鬱的酒味。
年熙不愛喝酒,可他依然特別興奮,因為有的藥酒跟酒一樣,放得越久越好,包括他給阿岱製的逸仙酒。
因此把處理好的藥材全部放到木架上之後,年熙又順手把地裏埋的酒壇挖出來洗幹淨,放進木櫃裏,可惜木櫃不打,最多隻能放十壇。
年熙剛從空間出來不久,就聽到徐嬤嬤喊他,原來是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
雖然隻有四個人,可晚飯非常豐盛,八寶雞、糖醋排骨、豬肉粉條、三絲湯等等,這些都是徐嬤嬤忙活了一個下午做出來的。
年熙一看菜大都是南方菜,正奇怪是不是因為徐嬤嬤是南方人,嶽興阿卻抹起了眼淚,道:“如今這世上,也就隻有額娘還記得兒子愛吃這些菜了。”
赫舍裏氏慈愛地看著嶽興阿,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兒子動不動就抹眼淚一點都不男人,相反,她很高興道:“不止額娘記得,徐嬤嬤也記得呢,你在府裏也不要太委屈自己了,想吃什麼就讓廚子做,或者自己買個會做南方菜的廚子也行,不用遷就別人的口味。”
年熙對於母親的概念已經非常模糊,原本他以為自己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沒想到看著旁邊的母慈子孝,他還是心口微微發酸。
誰知赫舍裏氏突然轉頭對著年熙道:“逸之,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特地讓徐嬤嬤做了些京菜,可惜徐嬤嬤不擅長京菜,會的隻有這麼幾樣,還望你多多包涵。”
年熙連忙笑道:“我之前在浙江外放,吃多許多蘇浙菜,並沒有不喜歡。夫人是北方人,應該更喜歡吃北方菜,如果徐嬤嬤不擅長這些,夫人可以托長生去買個廚子來。再說這莊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徐嬤嬤一個人也打理不過來,不如買幾個小丫頭使使。”
赫舍裏氏猶豫道:“這……不會太引人注意麼?”
“不會,您的事情在佟府已經蓋棺定論,滿京城人都知道佟大人原配已經病逝了,佟府已經放棄尋找了。如果我們不做特別引人注意的事,佟府那邊發現的可能性不大。”年熙分析道。
但年熙轉而又道:“當然,您的存在對佟府有一定的威脅,他們怕您會突然跑出來指控李四兒,就算您什麼都不做,隻要大家都知道您的存在,佟大人寵妾滅妻的罪名也跑不了。因此我還是勸您最好離開京城,住到江南最好。”
“但是額娘孤身一人帶著徐嬤嬤走不了那麼遠,額娘長這麼大從沒離開過京城,去江南也住不慣。”嶽興阿道。
年熙想了想道:“也對,您還是安心住這吧。剛剛是我想岔了,也許您住這是最好的選擇,一來我們可以看顧,二來這莊子之前我們受傷的時候住過一段時間,在皇上麵前也是掛過號的,他們當時已經查過您的底細,那時候都沒查出什麼,現在更不會回頭再查,所謂燈下黑就是這個道理。”
而之前赫舍裏氏的底細已經被年熙和嶽興阿共同瞞了下來,他們兩個都是在京城長大的,要給一個寡婦按個身份還是很容易的。
吃過一頓十分溫馨的晚飯,年熙便回屋睡了,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整晚,年熙睡得十分安穩,比在年府還要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