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年熙還讓嶽興阿弄了份新的戶籍,身份是赫舍裏氏現在戶籍的遠房侄子。
其實年熙自己也能很輕易地弄到戶籍,但他怕到時候年家倒了,很多東西都會被查出來,要知道皇帝查了一輩子的案,經驗豐富的很。
如果年熙真的被判死罪,他隻能選擇拿著這份戶籍,按照規劃好的路線先逃到赫舍裏氏那裏,等風頭過後,再圖其他。
既然要逃走,自然要掩蓋自己現在的長相,年熙還在空間裏製作了許多能改變膚色的顏料,各種假胡子等等。
如果是流放,還得帶上許多生活物品,爐子,廚具,防身用的刀,火衝,被子,衣服,等等等等。
大事情都好說,最是這些零零碎碎的很折騰人,整個夏天年熙都忙得跟陀螺似的,偏偏許多事情還不能讓人知道,一個大少爺要一整套廚具幹什麼,年熙隻能自己喬裝去別的地兒買,順便也試試自己製的那些喬裝工具。
唯一讓他比較欣慰的是,空間第三個屋子裏的玉簡裏真的有一個玉簡是能看到內容的。
玉簡的名字叫青木訣,是一套修煉功法。
年熙曾經看過一些修仙誌異小說,但那都是凡人臆測的,根本沒有參考價值,他對什麼修仙還是一竅不通。
這個青木訣在年熙看來,就類似於氣功,也是靜坐,呼吸。
雖然玉簡裏詳細表述了一套靈氣通過全身穴竅的方法,年熙也見過阿福使用靈氣,但一開始他根本感覺不到什麼靈氣。他就像一個門外漢一樣,根本摸不著頭腦。
本來年熙太忙,幾乎都放棄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做到房間裏的蒲團上休息了會,發現隻要在蒲團上靜坐一會兒,他整個人都會非常精神,根本不需要睡覺。
漸漸地,年熙每天都會在蒲團上靜坐一段時間,不知不覺竟真的讓他練出一絲靈力。
這一絲靈力在他體內流轉,讓年熙感覺到自己身體很有力量,仿佛他力跳就能跳很高。
然後他真的試著跳了一次,果然他居然能非常輕鬆地跳上房頂,但同時,他體內的那一絲靈力也耗完了。
盡管靈力很難修煉:他練出那一絲靈力花了有一個月的時間,而且用起來很快:跳一下就沒有了。
可年熙依然很驚喜,別小看這一絲靈力,用好了說不定能保命。
就在年熙忙碌的為自己籌謀之時,皇上終於對年羹堯失去耐心,先是在不到一個月時間裏把年羹堯的官職一擼到底,甚至讓他做個小小的城門兵。
到九月時,又下令逮捕年羹堯,一時朝野震動,彈劾年羹堯的折子井噴一般飛向養心殿。
年家人心惶惶,覺羅鄉君本來在忙著給年斌重新捐個官的,她要的不是那種虛職,每天點個卯就可以回家的那種。
她不想年斌荒廢度日,想捐那種有實權的官,哪怕官職小一點,也比在家什麼都不幹強。可京城有權有勢的何其多,這種可以捐的實權官早有人盯著了,一有空缺就搶得頭破血流。
覺羅鄉君花了好大勁才終於有了點眉目,接過年羹堯突然被逮捕送京受審,一下子年府門庭冷落,之前說好的官自然也沒了,錢也白花了。
覺羅鄉君還找年熙,想讓他出去打聽打聽,走動走動,年熙沒理她。
就在年羹堯還在路上的時候,年熙突然收到一個佟家的請柬,請年熙參加三日後隆科多的生辰宴。
年熙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嶽父,作為準女婿,嶽父的生辰宴是無論如何都得去的,還得備上一份厚禮。
但讓年熙覺得不對勁的是自家眼看著就要失勢,以隆科多和李四兒的勢力眼,他們怎麼還認自己這個女婿,難道他們就要借這次宴會跟自己商量這件事?
就在年熙沉思之時,青兒突然急匆匆進來道:“爺,秦歸回來了!”
“他怎麼來了?難道是在佟府受了什麼委屈?”年熙皺眉。
“他剛剛悄悄兒摸到青竹院側門,神神秘秘的,說是找爺有急事。”青兒道。
“讓他到我書房。”年熙估摸著秦歸從佟府過來,肯定是與這次宴會有關。
果不其然,秦歸進來就道:“爺,小的剛剛聽到個了不得的消息。”
年熙眉頭一跳:“什麼消息。”
“小的因著年紀小可以進內院,被佟大人安排了跑腿的活。就在剛剛,小的路過大姑娘院子的時候聽到裏麵有男的聲音,仔細一聽是佟二少爺。
他和大姑娘正商量著如何退了你們的親事,小的離得遠聽得不打清楚,隻隱約聽到要把你和三阿哥弄到一處,小的正想細聽,但看到有丫鬟來了,沒敢上前。”
年熙沉了臉:“這些就夠了。”
說完年熙沉思了好一會兒,又對秦歸囑咐了兩句,才讓青兒把人送走。
很快就到了隆科多的生辰宴,隆科多是皇上都要親口叫舅舅的皇親國戚,來給他賀壽的人絡繹不絕,幾乎大半個京城的權貴都雲集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