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根本不在乎自己所說的。
塞巴斯蒂安取下手套,潔白的牙齒咬住手套中指指尖位置,慢慢走向已經嚇傻的伊藤玉蓉。表情一直都沒變,優雅高貴的微笑,動作也很完美。
之前出生的那個戴眼鏡的少年站到塞巴斯蒂安和伊藤玉蓉之間,嚴肅堅定的看著塞巴斯蒂安,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看看他衣服上的標簽,seigaku,下擺還有平假名寫著“手塚”,青學的手塚。手塚的表情非常嚴肅,看起來似乎也比周圍其他的少年成熟,估計是教練或者老師之類的吧。他說:“這的確是本國人做的不對,但你們並沒有直接處死人的權利。這是在日本,不是英國。”
眼看場麵就要失控,鬆山建司很緊張,額頭都出現密密的細汗,他都還沒有來得及介紹那個新來的少女,要知道她的身份可不普通啊。這時候趁手塚說完的間隙,趕緊上來打圓場,“我還沒有來得及介紹,這位是多蘿西婭·凡多姆海恩子爵,伯爵的姐妹,也是此次交流生的代表之一。”
“又是子爵!天哪,這次來的人背景都好大啊!”
“是啊是啊,侯爵千金,伯爵,子爵!”
“這下可是糟糕了,要怎麼辦啊?”
……
終於稍微緩過來的朵拉看著劍拔弩張的兩方,沒有反應,但是當聽說那個推自己的人的名字後,因為疼痛而抽搐的嘴角露出一抹怪異的微笑,真是不錯的機會啊。
在夏爾的幫助下坐起來,朵拉對著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戴著黑色邊框眼鏡,表情似乎很嚴肅的年輕男子說:“威爾,幫我打電話給這位伊藤小姐最近的父親大人,東京都警備司大臣伊藤大人。”她的聲音不小,幾乎在場的人都聽到了,然後全場再次懵了,這是什麼關係,還有那個英俊的執事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塞巴斯蒂安立刻明白了主人的意思,退回原來的位置。雖然場麵是很詭異,但好歹暫時不會出事了,跡部景吾趕緊讓管家叫來家庭醫生,還有那邊醫院也要囑咐好隨時做準備。
夏爾看著自己的妹妹,心裏歎口氣,淡淡說:“隨便你玩吧。塞巴斯蒂安,準備醫藥箱,這邊處理完立刻去醫院。”
電話很快接通,朵拉接過來,笑嗬嗬地說:“尊敬的前父親大人,就日本東京警備司大臣之女邀請英國伯爵跳舞被拒,憤怒之下企圖謀殺多蘿西婭·凡多姆海恩子爵,造成子爵受傷嚴重這件事情,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對方沉默了一下,顯然是在消化信息,朵拉非常善解人意地把電話遞給跡部少爺,“麻煩跡部少爺給貴國總理大人解說一下這裏發生的事情,以便總理大人做出正確的決定,多謝了。”
雖然不是很明白,跡部景吾還是接過電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當然是作為一個中立者完全不加任何個人情緒地敘述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