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鳴沙明月酒樓的雅座裏,方剛與毛重利坐在一起吃飯。方剛已由縣尉升為縣令,感到春風得意,此刻看著毛重利道:“主子來有何打算?”毛重利道:“這次不打算再往下走了,決意拿貨物換取這裏的紅棗、發菜、枸杞、二毛皮。”方剛納悶地道:“這裏是盛產紅棗、發菜、枸杞、二毛皮的地方,貨物倒是不缺,可我不明白為何要這些東西?”
毛重利道:“你可別小看這些特產,它能辦大事。現在,我與王淑娟的事差不多了,這意味著我已經擁有了財富。接下來是錢財開道,辦一些大事。”方剛道:“是送人嗎?”毛重利道:“對,攀高結貴,為我所用。”方剛道:“好啊!你想要多少,我都能在短期內收到,隻是我想知道,你與王淑娟到底到了什麼程度?隻要沒結婚,還不算達到目的。”
毛重利自信地道:“結婚嘛,要說也是很快的事。他父親王元寶,現在對我可是滿意得很。再說,她本人也問我可曾成家?我說成了,隻是妻子留下一子後,去世了。她想了一會,要我把孩子帶去。”方剛高興地道:“太好了!她能接收孩子,說明心理上已在接收你。”毛重利問:“那我的朝義呢?”方剛道:“我已安排在一戶人家裏撫養。主子回去時,可以帶了去。”
蘇萊曼回到大食。擔心他安危的一家人高興壞了,妻子專門做了好吃的,一家人又說又笑。蘇萊曼的兒子薩費爾見父親顯得很疲勞,便問父親:“大,你還去賽裏斯國嗎?”蘇萊曼想到絲路上結識的許多非常可愛的人,當即道:“當然去!你還小,等你長大就會帶你去賽裏斯國。”薩費爾高興地跳了起來。
十六
幾個差役在鳴沙街上敲起鑼喊道:“大家聽著,為了繁榮咱鳴沙經濟,方大人主動聯係了紅棗、發菜、枸杞、二毛皮的銷路,現高價收購,有願意出賣者,可迅速到貨場去交,過期不收。”不少人立刻圍了上來,紛紛嚷著道:“我交!我交!我交!”眾差役道:“別喊別喊,要交就到貨場去。”
群眾回到家裏,帶著貨物紛紛來交貨,當地最有錢的李舉在交掉貨後道:“快給我錢,我的貨物最多!”差役陳琳道:“別急別急!方大人說是先記賬,等貨物賣掉就會付錢。”張成道:“不是說好的付錢嗎?”陳琳道:“誰給你這樣說了?要是不想交,就給老子全拿回去。你以為老子收不到貨?瞧瞧,這裏全都是交貨的,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
王瑤道:“要交也行,可不能記賬。”陳琳道:“為什麼不能記賬?”王瑤道:“以後賬在你們手裏,誰能說得清楚?”群眾紛紛道:“對!誰能說清楚?”陳琳一看群眾抱成了團,立刻道:“方大人說,所謂的記賬就是給你們打個白條,以後憑白條來要帳。”李舉問:“方大人承認嗎?”陳琳道:“難道你們還信不過縣衙?要是不交,就不收了。”張成道:“我交。”其他群眾一看,紛紛喊道:“我也交!”
十七
玉真公主欣賞歌舞,李隆基與高力士悄悄走來,舞女無意中見皇帝駕到,立刻跪倒道:“給陛下磕頭!”這一來,音樂全無,舞女及樂師全都驚慌失措地跪倒磕頭,玉真公主也忙上前道:“妹妹見過陛下。”李隆基作出一個手勢道:“都起來,都起來,正常歌舞,蠻好的歌舞氛圍,怎麼變了?”
玉真公主笑道:“誰叫你是最容易見怪的皇上,也是最愛麵子的皇上。”李隆基猛地一怔道:“朕是這樣的嗎?”玉真公主依舊笑道:“好好想想,難道不是?”李隆基稍微一想,然後笑道:“看來還真是這樣。好吧,你們還是繼續歌舞吧。”於是歌舞正常進行,玉真公主看著李隆基問:“有事嗎?”
李隆基邊坐邊道:“難道有事才來?朕來看看你。”玉真公主坐了下來問:“聽說你貶走了張說,又得了個宰相蘇頲?”李隆基道:“看來你雖出家,消息是靈通的,你對他了解嗎?”玉真公主道:“他是個才子,隻是不知治理國家可有舉措?”李隆基把目光從舞女身上收回道:“還算不錯。”
玉真公主道:“這說明還是不如姚崇、張說?”李隆基看著道:“也許是他的根基不厚,執行難度較大。”玉真公主道:“既如此,為何要貶去張說?”李隆基神秘地一笑道:“暫且保密!”玉真公主也不無神秘地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李隆基會意地一笑道:“那就別說了。”
十八
夜晚,蘇頲在家祭奠父親,官員都來祭奠,管家阮三虎進來道:“蘇大人,張說的心腹求見。”蘇頲道:“進來!”阮三虎出去不久,很快引著趙義進來,蘇頲見趙義作禮,便問:“你來何事?”趙義道:“張說大人令我火速趕來,呈給您一封他的親筆信。”說著將信遞上,蘇頲打開信一看,隻見上麵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