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接過書卷道：“爹爹保重。”李光弼道：“河東見！”這時李輔國已帶著大批人馬追來，李光弼對李盈道：“快保護他們逃走。”李盈忙道：“走！”大家一看，便與李盈騎著馬逃跑。李光弼對郭子儀道：“多謝你救我，他們追來了，分開逃！”兩人會意，各帶人馬一東一西逃走。逃了一程，李光弼忽然感到身後有人，回頭見是趙莉追在身後，吃驚地問：“你怎麼來了？”
趙莉道：“我要跟你在一起！”李光弼道：“哎喲，我是他們最主要的目標。你跟著我危險。”趙莉道：“就是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李光弼知道再說什麼沒用，便道：“那就快逃。”李輔國忽見李光弼、薩費爾西逃，便向李光弼追趕。後麵，陳玄禮帶著湯貴、李明，保護著老態龍鍾的李隆基追趕而來。此時，李隆基已看到那邊的追兵，心急如焚。而在那邊，李輔國喊道：“快追！誰殺了反賊，給誰連升三級！”
眾將士再次一聽承諾，無不努力向前，全都快馬加鞭。一匹匹快馬奔馳過去，後麵就揚起迷人視線的塵土。李光弼在入獄後被獄卒折磨，身體嚴重受傷，大家為保護他都跑不太快，很快就被圍住。李輔國下令道：“射箭！”弓箭手亂箭向李光弼射來，薩費爾與趙莉撲擋在前麵，僅一眨眼，亂箭便將他倆射成刺蝟。李光弼大驚，不顧安危下馬去看他們，李輔國立刻道：“住手！”弓箭手不再射箭，但箭羽卻都搭在弦上，隻待命令一下，便會再次射出。
李輔國看著不停的呼喚薩費爾和趙莉的李光弼，得意地一步步靠近著道：“看以後誰還敢多事。”李光弼站了起來，憤怒地向李輔國一步步靠近著道：“你這奸賊壞事做盡，就不怕老天懲罰嗎？”李輔國仗著人多，並不怕李光弼，但卻不再向前走去，而是站在原地看著。他的兩邊站著箭在弦上的弓箭手和許多將士。李輔國冷笑道：“哪有什麼老天？要有老天，老子早該死了，可為什麼沒有？”李光弼道：“那今天我就代天殺了你。”
李輔國揚天大笑道：“就憑你還想殺我？自不量力！”李光弼道：“有本事你別射箭？”李輔國道：“那好啊，”衝著眾將士道：“有誰去活捉他？”在場的十幾個大小將領受了“連升三級”的誘惑，紛紛道：“我去。”因是同一時刻說的，就顯得異口同聲，並且一起衝了上來。李光弼經曆過多少戰陣，很有殺敵經驗。他從容應敵，雖然因受傷而受了影響，但因為是豁出命來，很快就將一個個將領殺傷，有的殺死。
這時有人喊：“來人了。”因李輔國身邊的將士都保護在他的周圍，他無法看到來的是誰，以為是來助自己的，便繼續道：“隻要活捉他，都給升官。”將士再次受了誘惑，豁出命來廝殺。原來，後麵是陳玄禮與湯貴、李明保護著李隆基騎馬趕到。李隆基一出現，不少將士自動閃開，並下馬跪倒道：“拜見太上皇！”李輔國一看大驚，忙喊道：“快射箭！”
本來，弓箭手是將箭羽始終搭在弦上，此刻見李隆基來到，紛紛跪倒參拜，又聽李輔國下令，於是將箭羽搭在箭上。李隆基忙喊：“住手！”但是，仍有不少箭羽向李光弼射去。李光弼撥打箭羽，但還是中了兩箭，倒在地上。李隆基看得真切，情不自禁地大叫一聲“孩子！”，當下從馬上掉下。與此同時，陳玄禮、湯貴、李明已經上前，將站在最前邊的幾個弓箭手殺死。
李輔國聽到李隆基的喊話後，大笑道：“真是風流皇帝，竟然還有私生子啊！”又下令道：“快射箭！”不少弓箭手射出箭去，湯貴、李明見李隆基跌下馬，忙去照看，因未加提防而被射成刺蝟。李亨聞訊後也帶著隨從趕到，下馬抱起太上皇呼喚，卻見他一動不動，於是站起身憤憤地質問李輔國：“為什麼這樣？”李輔國道：“不是您讓臣這樣做嗎？來人，保護陛下回去！”
那邊，弓箭手又向陳玄禮射箭，陳玄禮在撥打箭羽中中了數箭，盡管如此，他還是不顧一切地來看李隆基，因見太上皇一動不動，便撲上去哭道：“太上皇啊，您為何不等上老臣啊？”說完自刎。不少人架住李亨要回，李亨怒道：“你們找死嗎？”架他的人隻好放開他，他撲上去抱住太上皇呼喚，因不見醒來，便起身看著李輔國道：“你這奸賊不得好死！”李輔國道：“陛下不要悲傷，除去了禍患，以後就高枕無憂了！”
二十一
在盤旋的山路上，白發蒼蒼的高力士被劉全、馬仁欺負著前行，高力士道：“求求你們，給點水喝。”劉全道：“媽的，這裏哪有水？”馬仁道：“喝水沒有，不過爺爺我的尿倒有，想不想喝？”劉全也笑道：“對，正巧爺爺尿急，想喝爺爺直接尿進你的嘴裏如何？”高力士流著淚道：“你們不可這樣對待老人。”劉全笑道：“像你這樣的人，也能算做老人？”說著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