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後趙璋並不急著走回座位,反而放緩腳步,仔仔細細的掃視整個餐廳。
很快,他就在右側的秋千卡座區域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那裏幾乎是離他和趙清渠的位置最遠的區域,被假花藤蔓環繞的秋千卡座隱蔽性極好,每一對卡座都可以算的上是獨立的小空間,極不易被發現。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的巧,越是避而不及的人,偏偏越容易遇到。
董家輝背對著趙璋坐在秋千卡座內,對麵則是剛剛和趙璋“偶遇”的鄭安。
鄭安此時的麵上全是溫順無害的笑容,正在和董家輝說著什麼,身體微微前傾,眼睛彎彎的,異常幹淨漂亮,仿佛從聖堂畫卷裏走出來的青年。
他的身旁放著一大捆怒放的玫瑰,紅的熱烈奔放。
趙璋挑了挑眉,覺得很有意思。
這一輩子從旁觀者的角度,同樣的事情立刻有了不同的看法。
就像董家輝,他追人的手段永遠都是那麼幾樣,俗套而漫不經心,但他的每一屆情人偏偏就吃這一套。
董家輝的情人似乎都有某些相同的特質,雖然趙璋不太願意承認,但是上一輩子他單純又依賴的模樣的確和此刻的鄭安有幾分相像。
雖然跟他比起來,鄭安要聰明一些,會暗地裏耍些小動作,看起來像是隻溫順的兔子,沒準急了真的會跳起來咬人。
他看得出鄭安對於董家輝的在意和喜歡,但是董家輝卻從來不是一個能過日子的人,甚至連情人都扮演不好。
趙璋聳聳肩,忽然有些期待鄭安跳起來反咬一口董家輝的場景,董家輝從來都自信滿滿覺得全局在握,如果知道自己竟然在情人那兒陰溝翻了船,想必臉色會十分精彩。
趙璋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卡座裏的鄭安忽然抬頭,目光不期然的和趙璋撞上,不知是不是想起方才洗手間裏的對話,笑容頓時僵了僵,臉色也有些變了。
董家輝正心不在焉的聽著鄭安的溫言軟語,見對方忽然住了嘴,便漫不經心的抬頭看向他,然後驚奇的發現,他的小情人臉色看起來不大對。
這可新鮮,這個最新弄上手的情人是個落魄了的世家小公子,雖然鄭家家道中落,但是教養卻是不差的,孩子們的教育也都是按照傳統的課程培養一個不落。
鄭家落魄,急著恢複昔日的風光,便送出長得最出挑的小兒子討好事業蒸蒸日上的董家輝,恰好鄭安的長相脾性合了董家輝胃口,便半推半就的收了下來,鄭安一躍成了他的新任情人。
在他麵前,鄭安向來溫順單純,柔和似水,脾氣性子都極好。正因為如此聽話,他才特意帶著他前來A國度假,作為獎勵。
可是現在,這個聽話溫順的小情人居然露出如此難看的神色,十分少見。
董家輝忽然起了興趣,他見鄭安眼珠子一動不動盯著他背後的某個方向,便想轉身看看。
脖子剛扭了一個微小的角度,鄭安忽然啊了一聲,清脆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褲子上瞬間暈開一片涼意。
董家輝將視線移回來,打翻了的酒杯橫躺在桌上,暗紅色的葡萄酒流了一桌子,滴滴答答的沿著桌沿滴在他褲子上。
董家輝皺起眉頭,很不悅。
“家輝,抱歉,我給你擦擦。”
鄭安慌亂的扯了好幾張紙巾,起身繞過桌子,在他身邊坐下,用紙巾小心翼翼的沾著褲子上的酒漬。
沾著沾著,動作就變了味,鄭安握著紙巾的手若有似無的在他胯/間來回磨蹭,不一會兒便挑的董家輝起了反應,感受到手下的鼓脹,鄭安露出溫柔的笑容,靈巧的拉開對方的褲鏈,將手探進去,輕輕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