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雲雨之後,榮洽累的已沉沉睡下去了。
仁賢帝在激情過後,靠在床榻前,手裏慢慢摩挲著榮洽柳絲一樣的黑發。
“皇上。”王維忠在帳外輕聲呼喊。
仁賢帝輕柔的翻開錦被,隨手拿著一件披風披了出去。
銀白的月光,猶如白紗一樣灑在嫩綠的青草上,王維忠在帳外站著全身發抖,眼睛卻緊緊盯著帳篷簾,沒一會兒便瞧見仁賢帝出來了。
“皇上,煜王造反了!”王維忠渾身哆嗦地跪在草地上。
仁賢帝聽到這消息倒沒有意外,煜王招兵買馬在父皇還未過世時,就已經暗中進行了,不就是等這一天嗎?
“好,朕知道了,明天準備幾個人啟程連州,記住,暗自進行。”王維忠心裏詫異,雖早就知曉自己這位主子謀略,沒想到連煜王的一舉一動都清楚無二。
王維忠沒走多久,暗處一個黑衣帽服的黑衣衛跪在仁賢帝麵前。
“慕將軍府和煜王有何動靜?”仁賢帝負手,看著遠處漆黑一片草原。
黑衣衛麵無表情向仁賢帝稟告:“臣並未看到慕將軍和煜王有何接觸,隻不過,臣發現在皇上出巡沒多久,慕老將軍就被送出翼城;還有,慕將軍把一對母子接進了將軍府。”
“那就去調查一下那對母子,如若查實是慕將軍的子嗣,就直接把那孩子換了。”仁賢帝溫和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草原上顯得格外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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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芙宮內,榮薪華慵懶地躺在軟榻上,粉黛未施,柔順的黑發瀉下,美麗動人。
“娘娘,不好了!”侍女月柯焦急地向內室跑去。
榮薪華把手裏的書放下,語氣柔靜地說道:“何事,那麼慌忙?”
“娘娘,連州傳來消息說:皇上身受重傷,禦醫都束手無策了。”月柯哭哭啼啼地說道:“奴婢還聽宮裏的人說,煜王已經從鈷城回來了,還帶了五萬精兵。”
榮薪華聽完,臉上也沒有悲貽,語氣極為平淡:“皇上,現在不是還沒死嗎?死了那本宮就是太妃,跟現在沒有多大區別。”
月柯知道自己娘娘對皇上極為冷淡,倒沒想到娘娘冷清如此,連皇上的生死都不上心。
“娘娘,奴婢還特意打探了一下跟隨皇上太監,說他們死傷無數,娘娘你說二小姐會不會……”月柯不敢繼續說下去,知曉自己娘娘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妹妹了,現在生死未仆。
榮薪華猶如一池潭水的眼睛,終於漣起一絲波瀾,急忙坐起身子道:“快,派人去查查,妹妹現在在何處?”
對於後宮的不平靜,慕府地下室裏歡喜一片。
“煜王,恭喜啊!九五至尊之位非煜王莫屬!”慕桂一襲玄青色的錦袍,大肚便便,整個人略顯笨拙。
“慕將軍,說笑了。”煜王蛟龍白袍,玉樹臨風,貴氣非凡。
慕桂聲音爽朗地說道:“等連州傳來仁賢帝一死,煜王就可順理成章登上皇位,到那時,煜王可要看顧一下微臣啊!”
煜王拿起酒杯一口飲盡,道:“本王可聽說,慕將軍嫡長女已有身孕,等慕將軍愛女生下皇子,皇子可是皇兄第一個皇子呀,到那時,不知是慕將軍你當皇帝,還是本王啊!“
慕桂一聽,就知道煜王開始疑心自己了,急忙解釋道:”煜王啊!臣對你的忠心,明月可鑒呀,我那女兒肚子裏的肉,現在不是還沒生嗎,怎知是皇子呢!“
煜王一聽,還是不能放心慕桂,暗自道,等自己登上皇位,慕桂必須死,不僅為了自己,還為了父皇。當年父皇對自己溺愛有加,對皇兄嚴厲,自己便以為父皇最愛的兒子,等皇兄讓位。
可就在那晚,什麼都不一樣了,母妃嫡親妹妹死了,我不知道父皇為何那麼難過,明明小姨對父皇很不好,經常和父皇吵架,有時母妃聽到,也不管小姨和父皇,自己便在寢室裏暗自擦淚,我心疼母妃,我便跑進去勸小姨和父皇,可我看見父皇抱著小姨,幫小姨擦拭眼淚,她們看見我站在門口,向我招招手,父皇拉著我對小姨說道:這孩子性格和眼睛最像你
了,我開心抱著小姨和父皇,我那時有一種錯覺,覺得我們才像一家人,父皇對母後還有母妃,從來沒有像對小姨一樣笑得那麼開心。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可直到小姨死後,父皇就再也沒有來看過我和母妃,母妃也不再流淚了,因為經常有個男人出入母妃的寢室,直到後來我慢慢懂了。
父皇喜歡小姨,小姨死後,父皇就不喜歡我了,他對皇兄很好。我也知道經常進入母妃寢室的男人叫什麼,他叫慕桂,是個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