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知府從衙門裏回來時,聽到自己老母親暈倒,還有嫡長子可能一輩子右手都廢了,憤怒地把前來稟報的婢女活活踢死,“來人!把那兩個人的畫像給本知府畫出來,就算把連州翻了遍,也要把他們給本知府找出。”
在連州一處偏僻的宅院裏,姬兮顏一臉驚慌地跪在一個男人腳下,嘴裏一直求饒道:“主人,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下次我一定完成任務!”
男人戴的麵具,隻露出了他那黝黑陰狠的雙眸,男人輕笑道:“錯了,就沒有機會再有下次。”男人的聲音在這越顯魑魅,聽得讓人心裏發寒。
男人看姬兮顏驚恐的表情,越發厭惡,抬起腳把她狠狠踢出門外,“滾!回去做你的侯府大小姐!”
姬兮顏忍著胸口的疼痛,直起腰來繼續對著門內的人跪著,“主人,這次是顏兒大意了,下次顏兒一定不出任何差錯!請主人放過顏兒一次吧!”姬兮顏自己清楚如果被扔回侯府,就是等死!身上的蠱還沒解,離了要他們給的藥,就是生不如死。
天漸漸黑了起來,姬兮顏臉色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就快她堅持不住的時候,裏麵出來一個長得清純柔弱的少女,手裏拿著一封信遞給姬兮顏,“主人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次你再失敗,就不用回來了。”少女鄙視看了姬兮顏一眼,“主人說了,你失敗的任務給我接了。”
姬兮顏狠狠瞪了那少女背影一眼,心裏暗罵道:脫光衣服就是給主人陪床的賤人,白白汙了身上那一襲白衣。
低頭看了一眼信,喃喃細語:“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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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仁賢帝和榮洽回到小院時,月亮已爬上梢頭了。
“恰兒…你…”仁賢帝看了看榮洽後麵卻欲言又止。
榮洽回過頭來,等著仁賢帝說完。
“洽兒,癸水把你的褲子染紅了。”
借著夜色,榮洽看不到仁賢帝耳朵微紅。
榮洽羞澀地捂著屁股,囧得直接跑進正院內室。
仁賢帝看著榮洽的背影,眼神柔和,唇邊帶著笑意,讓暗處的黑衣衛看著驚呆了,原來皇上也可以如此溫柔。
第二天日上三竿,榮洽才被侍女喚醒,說是該午膳了。
榮洽猛的坐了起來,便覺得下麵有一股血猛地湧出,榮洽急忙下床穿鞋,一股腦的往如廁裏衝。
等榮洽再次回到內室裏時,便發現仁賢帝正坐在主位裏看著自己。
仁賢帝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披頭散發,身上隻穿著一件裏衣,一看就知道是剛剛醒來,她居然睡到日照三杆,自己就從來沒有見過像她一樣的女人。
“好了,進去梳洗後再出來,午膳。”說完,仁賢帝便向榮洽書桌走去。
書桌前擺放整齊,文房四寶樣樣俱全,隨手拿出旁邊的字畫,仁賢帝略顯驚訝,小女人的字,倒像一個世家小姐常年練習寫出來的,工整,簡潔,字風有力,一看便知是從小養成的。
不過小小一個宮女出身,哪裏能學富貴人家寫詩作畫,要麼就是她根本不是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