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太太。”龍禦從地上站起身來，拿起她的右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龍太太的老公！”淺語雙臂勾著他的脖子，笑嘻嘻地喚他。
龍禦笑著俯下身去捉住她紅潤的小嘴巴，深情地輕吻。
吻冰冰涼涼的，心裏卻是甜甜蜜蜜的。
突然，淺語嬌俏地輕叫一聲，“喂，你咬我幹嘛？”
“看看是不是做夢。”龍禦笑地很是得意。
“你個壞……”一句話還沒說完，紅潤的嘴巴再度被他堵上。隻剩下甜蜜的嗚嗚聲。
溫暖的臥室裏，已經洗完澡的淺語趴在窗前定定地向下望著花園裏的風景。嘴角蕩漾著一抹幸福的笑意。
龍禦衝完澡穿著浴袍出來走到窗前，俯身從背後輕輕地擁住淺語，沉沉道，“雪景好看嗎？”
“嗯，好看。因為天冷，你看雪都沒有化呢。就好像真下雪了一樣。”淺語倚靠在他散發著薄荷香氣的懷抱裏笑著說。
龍禦伸出一隻手來隨意地撥弄著她額前的長發，“天真的小丫頭。”
淺語轉過身來，伸出手環抱住他的腰身，一雙美麗的眼睛亮晶晶的，“阿禦，謝謝你。今天我過得很幸福。”
很幸福很幸福。
感覺就像漂浮在軟綿綿的雲彩上一般，幸福地不真實。
“換個稱呼。”龍禦輕敲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老公……”淺語咧開嘴甜甜地叫著，“老……公……”
原本冰冷的心弦因她這一句話突然無聲地被撥動，心裏一片似水的柔軟。
甜甜的，軟軟的，糯糯的，似乎是幸福的味道。
夜深了，淺語有些昏昏欲睡，卻是感覺另一側的龍禦翻來覆去的，似乎睡不著。
“阿禦，怎麼了？”她探過頭去問他，伸出手輕輕抱住了他。
龍禦抿唇，並不作答。
他不說話，不意味著她不能看清他的情緒。
他的眉頭緊鎖，他的薄唇淺抿，這都明白無誤地說明了他的心情有些不好。
沉默過了半晌，龍禦深吸一口氣，從她身側起身，然後拉過薄被蓋在她的身子上，自己則倚靠在床的另外一側，靜靜地點起了一支煙。
他平時很少吸煙。
“怎麼了？”淺語將頭湊過去，枕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肌膚還滾燙地灼人。
“要不要吃蘋果？”龍禦並不回答她，隻是將煙掐滅，下床從果盤裏拿了一個蘋果遞給她。
“你不說我都忘了呢，平安夜要吃平安果。”淺語看著他手中的蘋果微微一愣，隨即笑眯眯地將蘋果接過來，啃了一口。“很甜，你要不要嚐嚐？”
龍禦彎下腰來借著她的手對上蘋果咬了一口，點點頭，“嗯，很甜。”他整了整身上的睡袍，對著淺語說，“我還有些合同要看。你先睡。”說完便留下她去了書房。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本來還滿是笑意的淺語的臉上的笑容霎時褪去，呈現出一抹憂愁來，她木訥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隻覺得幹澀無味。
他依舊沒有碰她。
她能清楚地察覺到他在努力克製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