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並不喜歡你!”淺語心裏暗暗叫苦。這是什麼怪男人?隱在黑暗裏,什麼樣子她都瞥不見,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來自於他身上一陣淺淺淡淡的薄荷香氣,和那嘶啞不已的男性聲音。
那薄荷香氣,卻讓她莫名地心安。
他笑了笑,走過去,在床的一側坐了下來,墨眸緊緊地凝視著她,“那又如何?我們可以慢慢來。”
淺語終於放棄了試圖和他繼續廢話的逃跑途徑,將臉冷冷地扭到一邊去,並不搭理他。
突然,身側的床一個輕陷,黑暗中的男人竟然上了床,一個伸手摟住了她!“好了,我困了,那我們就先從睡覺開始吧!”他像是一個孩子一般,埋在她的溢著淡雅香氣的頸間,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手腳卻是緊緊地禁錮住她,不讓她亂動。
尼瑪?什麼所謂慢慢來?慢慢來就是從睡覺開始?
淺語在他懷裏氣得咬牙切齒,卻是根本動彈不得,隻有幹瞪眼的份。
他的懷抱微冷,並不像龍禦的懷抱那般泛著點點暖意,隻是那不時傳來的薄荷香氣,卻讓她憑空衍生出些許的依賴之感,她本來便有些頭痛,後來,卻是真的在他的懷抱裏睡著了。
懷裏的小女人漸漸地安生了下來,他睜開一雙閃閃發亮的墨眸,緊緊地凝視著懷裏正睡得恬靜的女人。半晌,他低下頭去在她微張的紅唇上印下輕輕一吻。頓時心神一蕩。
莫名奇妙出現的小女人,你說,你是不是上天送給我龍禦的禮物呢?
第二天清晨,淺語在柔軟的大床上慢慢地醒來。她昨晚睡得很好,她甚至清清楚楚地夢見了龍禦,就像真的一樣……
昨晚的記憶很快回歸。淺語懊惱地向四周一看,黑白交織的房間裏,空蕩蕩的,除了自己並無他人。
難道昨晚那隱於黑暗中的男人不過鬼魅?可是她明明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擁抱自己時那強有力的心跳和淡淡的薄荷香氣……
薄荷香氣……
淺語下了床,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推開了臥室的房門,向外邊的客廳走去。客廳的裝飾很簡單,除了一眼看過去就很華貴奢侈的沙發和水晶桌,就什麼都沒有了。
水晶桌上團著一團項鏈一般的東西。淺語走過去一看,竟是自己昨天放在聖海倫山之上的那串藍鑽項鏈!為什麼這串藍鑽項鏈會在這裏?那個男人,昨天也去過聖海倫山,果真是他打昏了自己,將自己擄來的?
這個卑鄙無恥的壞人!
淺語四處尋了一下出去的方法,卻是失落地發現玻璃門窗都是鋼化特製的,房門是緊鎖的,除非她能像土撥鼠一樣在地麵上打個洞鑽出去,不然她是不可能出去了!
怎麼辦?
怎麼才能出去?
淺語掃了一眼客廳周圍,在看到一個名貴的清代古董花瓶時眼前一亮。既然是你強行將我擄來強行禁錮,那就別怪我不珍惜你的寶貝古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