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爾冷笑道:“哼,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殺人是天下最難解的仇恨,居然拿話騙人。”說完將鋼刀舉起,要先砍了薩費爾,李明不由一急,忽然大叫一聲,倒把阿米爾嚇了一跳,當下愣了。同時,那綁繩隨著他的大叫當下蹦斷,趁著眾匪愣怔,李明奪過刀將身邊的兩個土匪殺掉。阿米爾大驚失色忙揮刀迎戰李明,李明將阿米爾的腦袋砍落。眾匪見狀慌忙逃走,李明用刀劃開湯貴的綁繩,兩人又用刀劃開薩費爾、瓦吉丁等人的繩子。
二十六
在沙州客棧大廳,買爾瓦依提汗請來當地的接生婆。接生婆近前一摸依帕爾汗的肚子,吃驚地道:“不好!”買爾瓦依提汗猛地一驚道:“怎麼了?”接生婆道:“是倒胎。要是再生不下來的話,大人、小孩都沒命了。”買爾瓦依提汗當下慌了道:“那怎麼辦?”接生婆道:“辦法倒是有,就看你敢不敢做?在鳴沙山下有一灣月牙泉,那裏有一種草很奇特,叫七星草。隻要你取來給她煎服,很快就催生了。”
買爾瓦依提汗見依帕爾汗痛苦地叫喊著,便道:“有什麼不敢的?即便有魔鬼,我也不怕,我去采!”接生婆道:“好,既然敢去采,那就要快!不然會出人命。”買爾瓦依提汗更加著急,看著沙木沙克和帕勒塔洪道:“兩位大哥,性命攸關,請你們把馬匹借給我一用?”沙木沙克忙道:“救人要緊,你隨便去騎。”帕勒塔洪也道:“對,馬就在外拴著,你隨便去騎!”買爾瓦依提汗道:“謝謝大哥!”
二十七
大山上,薩費爾、湯貴、李明、瓦吉丁、胖子、高粱稈等人騎馬追殺土匪,土匪死傷眾多。薩費爾見還有一些土匪逃向別處,如果要追,必耽誤時間,便對李明道:“我看時間太緊,先去采藥?”李明道:“是啊!時間不多了,我們走。”眾人道:“對,采藥要緊!
在大山下,那些逃走的土匪聚攏在了一起,麥穆杜哈道:“看來他們真是去采藥了,我們怎麼辦?”麥爾祖格道:“我想大哥不能白死。再說他們回去後,必會請國王發兵圍剿,要不我們追去幹掉他們?”麥穆杜哈道:“可我們不是人家的對手?”麥爾祖格道:“咱們換個地方將他們絆倒,亂刀砍死他們!”眾匪紛紛道:“好,不然我們必有災難。”
二十八
在沙州客棧大廳,奴爾阿洪見依帕爾汗痛苦之極,便看著接生婆道:“反正他們要住店,不如進屋去?”接生婆道:“正當如此。”沙木沙克見接生婆帶依帕爾汗進了房間,便把奴爾阿洪召喚過來問:“鳴沙山的七星草,真能催生?”奴爾阿洪道:“是的。這接生婆的丈夫,是沙州最有名的郎中,為人和氣,心地善良,不管窮富貴賤,大病小病,隻要有人求醫,他一視同仁,精心治療。人們稱讚他‘心善如菩薩,治病一把抓。’……”
沙木沙克道:“嗬,這麼神奇?”奴爾阿洪道:“這郎中雖然醫術高明,但他妻子難產時他卻束手無策。妻子疼痛難忍,眼看命在旦夕,在萬般無救的情況下,他隻好來到鳴沙山的雷音寺抽簽問卦。有位白發老人說:‘不用抽,不用問,回頭一看就得生。’說完給了他一個字團,要他拿回家去看。他回家一看,見上麵寫著:‘七星藥草可催生,采它須在晨露中。煎服兒女平安降,賜給神醫善良人’……”
奴爾阿洪剛說至此,又有幾個客人打外麵進來,忙迎上前去招呼。帕勒塔洪對沙木沙克道:“不知這種草是什麼樣子,我們也去采些珍藏?”沙木沙克道:“我們又不當醫生,要它幹嗎?”帕勒塔洪道:“廢話!若遇到妻子難產,不是能派上用場嗎?”沙木沙克道:“對對,我們應該帶上它。”這時奴爾阿洪走過來又道:“郎中看罷紙團犯了愁,見都沒見過七星草,上哪去采呢?”
沙木沙克忘了是在聽奴爾阿洪講以往的故事,因自己想采這種藥,便道:“上哪采?”奴爾阿洪笑道:“他的妻子說:‘你呀真傻!鳴沙山下不是長著許多茸毛小草,上麵常有露珠,不就是七星草嗎?’郎中跑到鳴沙山,在月牙泉邊采到藥草給妻子煎服後,很快就生了一個胖小子。”沙木沙克道:“這麼說這接生婆就是那神醫的妻子?”奴爾阿洪道:“是的,自那之後,這接生婆也出名了。”
帕勒塔洪道:“你說鳴沙山幾麵環沙山,怎麼會有一灣泉水?”奴爾阿洪道:“據說在漢武帝時期,李廣利征伐大宛國取得天馬東歸。大軍行至鳴沙山下,因天氣燥熱、兵馬酷渴,士兵們便斜躺在綿軟的沙灘上不能行動。萬般無奈,李廣利掌劍刺山,禱告蒼天。由於精誠所至,觀音菩薩將楊柳枝蘸甘露水向下輕抖,於是像銀豆似的水珠頃刻而下,彙在一起湧出一灣清泉,救了士兵的性命,以後就形成了月牙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