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擎宇神情稍顯凝重,他覺得他們一直在原地打轉,自己剛才特意留下記號,如今又走了回來。
溫可兒見南宮擎宇停在原地,似在思索著什麼,便掙脫攬在她腰間的大手,走向另一邊的小道。可剛踏出小路一尺左右,便撞上了陣法屏障,南宮擎宇迅速飛掠過去把她接住,才讓她免於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南宮擎宇摟著溫可兒的小腰陷入了沉思,這裏被人布下了陣法,隻是他們是那布陣者等候的獵物,還是他們隻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呢?
他希望是後者,他們進陣如此之久都未曾發覺,若非可兒抱怨他都不曾有過懷疑。陣法屏障距離這小路約有一尺,而他們進入這山峰差不多三個時辰了,前方仍不見盡頭,是誰?擁有如此強大的靈力支撐起這個陣法。
如此強者到這逐日峰中卻未傳出一絲音信,能將消息封鎖的如此嚴密,怕也隻有域君府內的人吧!
“晚輩南宮擎宇,今日攜妻入林尋藥,若有打擾之處,還請前輩見諒。”南宮擎宇清冷的嗓音回蕩在林中,禮貌卻也不恭維。
可等了良久也無人回應,他相信布陣者能聽見,因為撒好了誘餌,狩獵者又怎會不關心自己的獵物是否上鉤呢。
“擾了你的清修,我們很是抱歉,隻望前輩能高抬貴手,采完藥我們夫妻就會離去。”
等了很久,仍無人回應,就在他們以為會無疾而終之時。
慵懶的女聲傳來,“往前走。”
南宮擎宇和溫可兒皆是一愣,沒想到這布陣者竟是女人。
溫可兒聳聳肩,看著南宮擎宇,示意他決定他們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南宮擎宇不作他想,摟著溫可兒的小腰向前掠去。他對陣法一竅不通,僅憑他的靈力修為是完全不可能強行打破這陣法的。
如今他們沒有退路,隻能先找到這布陣者,再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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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也不會知曉,在逐日峰的頂端坐落著一座宮殿。美輪美奐的殿宇,各具特色的亭台樓閣,假山湖泊應有盡有,而這一切恰好掩映在高峰上的雲海之中,若隱若現,如夢似幻,真真給人如臨仙境的感覺。
此時一位麵似芙蓉的年輕女子走在廊道上,路過的小侍女紛紛為其讓道。她雙手交疊於腹前,拿著個精美的盒子,她徑直走到一座小亭裏,輕輕的跪下,將自己手中的盒子舉過頭頂,保持著向前遞送的姿勢。
小亭裏放著一張榻,隔著層層珠簾。裏麵的人察覺她的到來,從珠簾後伸出一隻手,五指修長白皙,每個指甲都經過精心的修剪。啞女會意的將手中木盒送到那隻手上,小心翼翼的退回原位。
“嘭!啪!”裏麵傳來木盒開合的聲音。
“退下。”清冷的女聲響起,啞女站起來施了一禮便離開了。
珠簾後的女人斜臥在榻上,單手撐著下頜,另一隻手撫在一隻雪白的圓球上。湖水藍的輕紗衣裹在她的身上,仍遮不住她曼妙的身姿,隻可惜麵上卻罩著一層薄紗,讓人不由想象那麵紗下的絕世容顏。一頭漆黑的烏發隨意披散著,她的眼神慵懶如貓兒,似乎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值得她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