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樹林裏,天上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一女子站在一輛普通的馬車前,任由深秋的寒風打在她瘦弱的身軀上,一身殘破的衣裳沾染著腥紅的血跡,一支金步搖斜插在淩亂的發髻上,一張小臉略顯蒼白,一雙如水的桃花眸裏布滿了血絲,如果就這樣結束,她真的心有不甘。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欄在馬車前。”一個拉著僵繩坐在馬車前的清秀少年一臉不屑的看著站在泥地裏一臉狼狽的女子。
“怎麼回事?”馬車的簾子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掀開,車上的男子劍眉輕蹙,一臉的冷漠的撇了女子一眼,冰冷的聲音瞬間把人從深秋帶進冰雪寒冰。
女子微微抬頭看著馬車內氣勢不凡的男子,而後轉過頭看向另一邊。
“快,你看她在那兒,抓住她。”不遠處的地方,正跑來幾個手持尖刀滿眼殺氣的黑衣男子。
幾個男子很快就把女子圍在了中間,森森的寒刀在這個雨夜裏晃著陰冷的寒光。
女子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張開雙手,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神裏閃過一絲絕望,慢慢的轉過頭,眼晴在所有人身上掃過一圈,唇邊揚一起了抹嘲諷。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如果硬要在背叛與死亡之間作出選擇,我選後者。”女子從衣袖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穿腸毒藥,毫不猶豫的飲下。
當毒藥入口,藥瓶早從慢慢的掉落到了泥地裏,女子雙眸漸漸合上,身體倒在雨水中,氣息也漸漸消逝。
在一這刻,往昔的榮華皆如過眼煙雲,隨風而逝。
一個月後。
門被人從外推開,屋外的寒風也被帶到了屋子裏,鳳九歌背靠在床沿上,把身上被子往扯了一下,好擋住寒氣。
“姑娘,吃飯了。”一年十七八歲的清秀少年冷著一張臉,把手裏的托盤往到床邊的小桌上。
風九歌瞟了一眼菜色,當看到那碗白花花的魚湯時,眉頭緊蹙,一臉的嫌棄的說道:“我前些天,早就告訴過你了,我不喜歡吃魚,怎麼這幾天,還是天天有魚?”
“你別不知好歹了,我們家爺說了,這是一種深海極其罕見的魚,可以幫你清除體內的餘毒。”
鳳九歌看少年對自己太度很是不好也不惱,而是笑了笑了繼續說道:“我還真不知道,這湯竟然是幫我清毒的,可是怎麼辦,以前的我一口都沒有喝,全都給倒掉了。”
“你,你,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可惡?”少年一臉氣憤的指著床上那氣死不嚐命的女子,那魚一兩價值千金,她怎麼可以說倒掉就倒掉。
“我哪裏可惡了,我還說你們家爺可惡了,本來我現在已經在陰曹地府逍遙了,可是卻沒有想到被你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我這苦要找誰說去啊?”
“我們家爺好心救了你,你竟然還指責起來了。”少年憤憤不平的說道。
“誰要你們救了,多管閑事。”鳳九歌一邊把碟子裏的肥肉挑出來扔到邊上,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