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遊曆
一座高山的小路上，有兩人正在緩步行走著，走在前麵的是一個老頭，後麵這跟著一個英俊的青年，正是從邯鄲出來的破天和嗜酒老頭。當日出來後，老頭一馬當先的就往城外走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走著，今日老頭終於說話了：“快要到山頂了啊。”破天沒有說話，還是這麼靜靜的走著，老頭也不意外，又接著說道：“你心裏的不滿，你的感傷都隻是屬於凡塵之中的，你今後還會有更不能接受的遭遇，如果你對天不滿，那麼你認為他會讓你好過嗎？”說完仰頭看了看天，然後又低聲對著天空說道：“你說是嗎？”。破天心裏震驚，雖然一路上走來，早看出了老頭不是普通之人，但是沒想到他連自己的心思都知道，當下也恭敬的回道：“前輩，天不公，為什麼不該死之人都要死，天地不仁”。老頭笑了笑，也沒說什麼，然後加快了步伐，兩人終於走到了山頂，像下看去，一片雲海繚繞，太陽仿佛就藏在雲中一樣，使人心曠神怡，破天閉目感受著這一切的祥和，老頭不去打擾他，也靜靜的眺望著遠方。片刻，破天回過神來了，老頭喝了口酒然後說道：“你認為什麼人是該死，什麼人是不該死”。破天無語了會：“好人應該好好的活著，死的都應該是壞人。”老頭聽了笑道：“你認為你覺得不該死的好人，在別人眼裏可能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那麼你認為天應該怎麼去做呢？”破天沉默了，暗組成立這幾年來，無一不是做的殺人的任務，十人手上全是被鮮血侵染，實在是跟好人這個詞掛不上鉤的，老頭看了看他又說道：“天道循環，凡事自有因果，你認為天道會那麼空閑的來插手你的事嗎？其實天根本不存在，你走哪條路結果如何，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對天不憤，其實隻是對自己的不憤，可能你覺得命運對你不公，得到一物失去一物，可是你能在這亂世之中靜心修道，參悟長生大道，比起在這亂世中的凡人好上太多了，你還覺得不公嗎？”破天回想了自己從山村放牛到現在之事，自己如果沒有被嶽老魔抓去煉丹，而師傅又沒及時出現救下自己，那麼現在自己可能就已經不存在了，而如果沒有碰到老魔，那麼自己也就是平平凡凡的過完了一生，比起在這亂世之中朝不保夕的人，自己是幸運的了，還有什麼能在去責怪的，原來自己一直怪的天是多麼可笑的，當下默默的參悟著。老頭見此微微一笑，然後找了塊石頭坐下喝著小酒，大半日過去了，破天終於醒悟過來了，眼中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感傷，現在他的眼中是一片平和，起身走到老頭前，恭敬的鞠了一躬道：“多謝前輩指點，以前事我太偏激了，差點誤入歧途，前輩大恩晚輩無以為報。”老頭笑了笑：“你我有緣，也不必說什麼謝不謝的話了，隻是你身負神脈，以後如果有機會成神，這天下必定會有一場大災難需要你去化解，天下大道你切記有得必有失，萬事不必太牽強。”破天聽後不可思議，老者居然能一眼看出自己有神脈，就當日黃龍也隻是因為自己能拿軒轅然後用靈力探測出來的，而老者居然隻用眼睛就能看出來，實在是想不出老者是什麼身份，仙界不是和人界有結界不能入下界的嗎？越想越猜不透，“前輩，能否告知晚輩你的名號？”破天問道，老者笑道：“名號重要嗎，我早已忘了，你隻要記得有這麼個老頭子就行了，哈哈”。說完喝了一口小酒，然後搖搖葫蘆又說道：“酒快完了啊，走吧，去尋找你另一個問題的答案，哈哈”。說完老頭便向山下走去，破天仍是跟在老者身後，不過此時的他沒有了上山時的傷感，有的隻是一片安詳。多日後，一座小山村中，一老一少來到一戶農家門前，院裏有一個小孩在玩耍，看見兩人的到來蹦跳的過來問道：“老爺爺，大哥哥你們有什麼事嗎？”老者看著小孩笑了笑道：“我們能在這裏休息一下嗎？”小孩聽了開心的道：“我去問問媽媽，”然後就向屋裏跑了去。片刻屋中走出來了一個中年婦女，婦女看見屋外兩人立馬走了過來，看了看眼前兩人道：“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請屋裏坐吧”。破天也打量了下眼前婦女，婦女長相普通，跟其他的農家婦女都大致差不多。破天道：“多些大嫂了，”婦女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道：“哪的話，窮山僻壤的也難得來個客人，快請”。屋中，小孩好像很喜歡老者一樣，纏著老者玩個不停，老者也是笑嗬嗬的，婦女給兩人倒了兩杯水問道：“老丈，你們是從哪裏來的啊”。老者說道：“我們就是從這裏路過，看天色已晚了實在沒法趕路了，多虧大嫂收留啊”。婦女笑道：“哪裏的話呢，有客人來我們求知不得呢，虎兒，別去打擾爺爺。”原來那叫虎兒的孩子跑去扯老者的胡子了，破天見此微笑，“沒事，沒事，小孩子嘛，哎喲”。一看老者的胡子被扯斷了幾根，破天和婦女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時屋外傳來了一個豪邁的聲音：“娘子，什麼事那麼開心啊”。虎兒也往外跑去，口中喊著：“爹，你回來了”。“是是，爹回來了，看看爹今天打到了什麼好東西，等下叫你娘給你做鹿肉”。話音剛落，一中年男人就抱著虎兒走了進來，看見屋裏的老者和破天男人愣了一下，婦女連忙上去說道：“這是客人，今日想在這裏落腳。”中年男子聽後哈哈笑道：“家裏好久沒客人了，剛好今日上山打了條鹿，快去做飯吧，別人客人等久了”。然後婦女就去做飯了，破天，老者和中年人就在屋裏聊起了天。終於飯做好了，桌上，中年漢子拿出了壇酒，老者自是高興不已，破天也不客氣的喝了起來，看著這一家人如此的幸福，破天不禁問道：“大哥，我看你們如此開心，難道最近有什麼喜事不成？”中年漢子聽了愣了下，隨後恍然道：“什麼喜事，跟娘子和孩子在一起平靜的生活就是天大的喜事了，”說完轉頭看了看婦女又看了看孩子，一家三口都幸福不已。破天見此又問道：“大哥覺得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哈哈，老弟你看大哥就一粗人，不過我認為人活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就行了，其他啥的哥哥也不知道，兄弟怎麼問這問題”。破天聽了，原來對他來說這個問題如此簡單，嘴上說道：“沒事，就是覺得大哥你們過得很好啊。”“好啥好，來來喝酒，”然後三人開懷大飲。老者見破天找到了答案也是心情愉悅，把中年漢子喝得都連連求饒，中年漢子也是開心啊，家裏好久沒來客人了，沒想到這客人酒量如此驚人，自己怎麼說在村裏也是大酒量嘛，被個老者今日就喝得不行了。破天也終於明白人是為什麼活著，每個人活著的目地不一樣，個中奧妙就隻有自己才知道。（確實是這個問題答案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