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們控製了一下馬速,將軍奔馳在大軍的最前麵,白盔白甲,白馬勝雪。
周長生咬咬牙齒,雙腿一夾,嘶吼說:“將軍,周長生有話要說!”
“上來!”將軍說。
周長生和將軍並馬而行。
“將軍三思!”周長生說。
“我意已決!”郅將軍說。
“將軍,您不坐鎮天水郡城而入祥雲,祥雲不祥之地呀!”周長生苦苦諫著郅將軍。
“再多言,斬你!”郅將軍說。
“能斬周長生而全軍,就周長生被將軍斬了有何妨?”周長生和大名鼎鼎的郅將軍竟然在言語上衝了起來。
“你當我沒做過陣前斬將的事情嗎?”郅將軍回眸,眼睛中殺氣畢露,寒氣逼人。
“不勞將軍動手,周長生這就自裁,隻求將軍駐馬片刻,仔細思量!尋求萬全之策!”周長生自己舉起了匕首。
“可笑!”郅將軍仰天長嘯。
“將軍三思!”周長生說。
“你還有什麼願望未了,你說吧!”將軍聲音非常冷。
“鐵鷹校戰士霍去病,為衛青外甥,衛青,郭解托付與我,今年才十六歲,望將軍可憐,將其逐出軍中,活其一命!某別無它願!”周長生說。
“你的拚光了鐵鷹校,毫不顧惜,為何為一小卒求命?”郅將軍說,“衛青,天下義氣士,我聞其名,郭解,豪爽仗義,不畏強權,不過,這難道就是理由?”
“周長生拚光所有弟兄,隻是為友軍贏得時間,故在所不惜。鬼弓等在祥雲,羌人精銳兵鋒直指向天水郡城,將軍不坐鎮天水郡城而偏師救祥雲,無所謂犧牲,與鐵鷹校拚光是兩碼事——我為敗軍之將,不該多活命,然而孺子無辜!”周長生已經冷靜了下來,說話也有條有理的了。
“哈哈哈哈!”郅將軍笑了,“假如是你,你該如何?”
“回師天水郡城!”
“那不光全軍覆滅,連你也會死!”郅將軍說,“好個劉徹,周亞夫沒有白帶你這個義子!”
郅將軍給自己的馬抽了一鞭,周長生也跟了上來。
“郅將軍!”周長生說。
“劉徹,我是在救你呀!我判斷你應該在飛鷹校,誰知道你在鐵鷹校,我以為你會珍惜自己性命,誰知道你竟然敢用六百鐵鷹校堵羌人兩天兩夜!”
周長生無言以對。
“郅某人嗜殺之名無人不知,你竟然敢用自己的性命換你袍澤一命!”郅將軍哈哈大笑,神情,仿佛非常安慰。
“將軍,飛鷹校路將軍善守,祥雲未必羌人可破,回天水郡城方可一戰。”周長生還在堅持。
“晚了。”郅將軍說,“羌人的幾大主力,都堵在天水郡城。”
“將軍!”周長生說。
“我要用我的刀,為天水郡和羌地殺出十年的和平!也要用我的刀,讓你座上九五之位!”郅將軍須發飄飄,有如神魔,嗜血的神魔,他的話,讓風雲變色。
“我不需要九五之位,隻要大家平安就好。”周長生對著這個固執的將軍,無可奈何。
“九五之尊的位置上,總會有人坐上去的,與其給那些混賬,不如給你!”郅將軍抽出了自己的刀。
郅將軍仰天大笑,歌聲激越:
“天廣地闊任縱橫,
常恨蒼天妖生靈。
刀落驚散四座客,
大笑偏向虎山行。
不畏腥風吹血雨,
豪歌一曲萬裏晴,
獨自遨遊何稽首?
地覆天翻慰生平!”
周長生看將軍意氣風發,歎息一聲,沒有再說話。
“師姐,我們帶好了你的兒子!”郅將軍縱馬狂奔,放聲高歌,漸漸,他停了下來,眼角有淚。
這個殺人無算的將軍,竟然也會流淚。
霍去病也許是吃了仙藥殘渣的原因,耳聰目明,聽了大是驚訝,難道,這個周長生,就是大漢是十皇子劉徹?
這劇本,還真有一點點靠譜了啊。
“別想多了,皇後隻不過想劉徹成為太子的刀而已…….皇帝活不久了,不是皇後說了算?”那靈魂打擊霍去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