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暴擊,將路博德揍得鼻青臉腫,路博德沒有還手,投降的軍士在一邊觀戰,無人上前拉開,在羌人的虎視之下,也無人上去助拳頭。
蘇建奔了過來,他不放心莫不裏,更加不放心路博德。
蘇建害怕路博德有詐,現在祥雲的情況,與當初方鼎不可同日而語,但是路博德為何要降?
他縱馬揚鞭,趕到城前,卻看到這一幕。
蘇建彎弓搭箭,一箭射出,那毆打路博德的軍士應聲倒地。
“蹲下,抱頭!有違令者死!”
蘇建和他的親衛們,搭箭舉到,予以彈壓。
漢漢軍的混亂即刻被彈壓了下來。
莫不裏有絲絲不滿,悄然對蘇建說:“這沒臉沒皮的狗奴才,難道不該給他打一頓嗎?”
蘇建莞爾,搖搖頭。然後,轉身對路博德說:
“路將軍,你就去找郅將軍遺體吧!”
莫不裏也大聲說:“郅將軍忠勇,力戰而死,不像某些軟骨頭,當受大漢國葬,你護送郅將軍屍骨回大漢,想必應該可以撿回一條命。”
“謝將軍!”
路博德帶領幾名親衛往郅將軍戰死處移動。
“後麵幾輛車,是你們的,你們好生將郅將軍送回去。”
路博德起身,帶著幾個親衛,默默無言。
羌人也不管他們,彈壓著受降軍士出城繳戒。
“這家夥真是個烏龜!”霍去病身著民服,躲在城中,觀看著這一切,下結論說,“臉皮的厚度,比祥雲城城牆更加厚實。”
“貪生怕死之徒而已!”有一軍士痛斥。
“貪生怕死之徒?哪裏會有這麼坦誠的貪生怕死之徒呢?”霍去病不置可否的回答。
“那是喪盡天良,三觀盡毀的他是怕死之徒。”那軍士說。
莫不裏沒有看到路博德挨揍,有點憤憤不平,嘟嘟囔囔的。
“莫不裏,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蘇建問莫不裏,“路博德如果就是這樣的膽氣,怎麼能打方鼎那仗呢?我覺得有詐。”
“大王都覺得沒有事情,你擔心太多了。”
“大王有點感情用事!”蘇建說,“非智勇者,無法打方鼎一仗的。”
“這麼多年,路博德一直是飛鷹校校副,當時還是校尉,可能官當小了,膽子也被磨掉了吧。”莫不裏說。
“小心點為上,一定有陰謀。”蘇建說。
“放心,天下名將郅都都死在我們手中,難道還怕這麼幾條雜魚嗎?大不了讓十皇子跑了,反正大王也沒有真的想抓十皇子。”莫不裏大大咧咧的說。
羌人士兵們一進入祥雲鎮內,蘇建就讓自己的士兵們向祥雲鎮居民鐵律。
“羌人不會無故殺人,有膽敢靠近羌騎十步者而不回避者,殺無赦!傷羌人一人者,殺漢漢十人,殺羌人一人者,除凶手外,殺漢漢人百人。”
祥雲百姓,憚如寒蟬。縱有豪強,不敢反抗。
蘇建就這樣鐵血的將祥雲鎮的安頓了下來。然後馬上組織人安頓傷兵,將羌王遷到祥雲鎮。
羌王追問十皇子下落。
“沒有找到十皇子。”蘇建對羌王說。“我看了路博德帶走得人馬,肯定沒有十皇子。”
“莫非十皇子真的戰死了?”莫不裏說。
“大王為什麼要放十皇子?”花不刺問。
“二虎相爭,必有一死,大漢亂,羌地可以偏安。”有謀士為之解釋。
羌王搖頭,不作評論。隻是命令:“無需追擊,休整隊伍。”
出羌王大營,蘇建吩咐。
“將十皇子畫像傳給各軍!”
然後,他補充說,“告訴各軍小心查探,十皇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體,生死不論!誰放跑十皇子,誅九族,”
“可是大王說不追擊了。”莫不裏說。
“殺了郅將軍,抓了十皇子,大漢皇帝本來就快死了,等他一死,勢必天下大亂,說不定大漢無力管天水郡了......我們嚴寬兼施,說不定能將天水郡劃入羌地!”蘇建說。
羌人來來往往,霍去病和軍士們躲在馬廄中,大氣不敢出一聲。
馬廄的氣味非常難聞,羌人軍士,將戰馬關入馬廄,有馬尿會滲透進來,地洞又臭又冷,但是沒有辦法,隻有強忍著。
他們隻盼望早點天黑,好突圍離開這個難受的地方。
但是天仿佛根本黑不下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