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費心了。”月帝目光並沒有落在皇後蕭曼青的身上,皇後之位,當年他是那麼努力的想要保留下來,結果還是迫於朝中的壓力重新立了後。
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也是他後悔了一輩子也無法解脫的痛楚。
“皇上是臣妾的天,說這樣的話折煞了臣妾。”蕭皇後目光流轉,淚水粼粼,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月帝。
每一天,她都是算著日子渡過的,明天就剛好是整整的二十年,十天過後,也就整好是她登上皇後之位整整二十年,怎麼可能記得不清楚。
在皇上的心裏,永遠隻有那個女人,隻有那個女人才是他唯一的皇後,而她陪在他的身邊二十多年,依舊什麼也不是,隻是一個擺設罷了。
蕭皇後知道,當年如果不是她的父親聯合朝中各股勢力逼迫皇上立後,她也不可能坐上皇後之位,這個位置隻應該為那個明明已經死了,卻一直活在皇上心裏的女人留著,誰也不能動。
“皇後挑個時間到內務府裏瞧瞧,準備一些東西送到城北的血王府去,朕明日就會下旨將那裏賜為五皇子血王的府邸,半個月後,迎他回皇城。”月帝閉上雙眼,眼中的酸澀是那樣的刺痛著他的神經。
那是他的兒子,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為他生下的兒子,可是,他保不住他,不僅沒能保住他的母親,還要遠遠的送走他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如果沒有智嗔大師,他跟淩兒的骨血隻怕是保不住,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嬌美的人兒渾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懷裏,看著被送走的孩子,乞求他,好好照顧他,撫育他成人。
“迎血王回皇城,皇上不是說過永……”蕭皇後大驚,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失了儀,立馬又說道:“皇上,請恕臣妾失態,臣妾隻是……”
那個早已經被她所遺忘的皇子,皇上果真是時時刻刻掛念著他的,倘若沒有二十年前的天降異象,現在的血王應該貴為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毫無異議的未來天子。
“智嗔大師說過,血芒星現,迎回血王,方可天下太平,保祁月安定。”月帝的眸光變得銳利,他跟淩兒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妖物,那日漫天的血色,在他的眼中是吉祥之氣,是喜氣,偏偏在他們的眼中,就成了異象,成了妖物降世。“皇後,難道不想祁月國四海升平,國富民豐嗎?”
“皇上恕罪,是臣妾失言,臣妾一定挑選最好的奴才婢女到血王府去任由血王殿下挑選,請皇上放心。”蕭皇後半蹲著身子,鳳冠在夕陽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朕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好好去辦,為了祁月國。”月帝不再看蕭皇後一眼,示意她直接跪安。
蕭皇後默默的退下,手緊緊的握成拳,血王是祁月國臣民都知道的不祥人,料想也不會有多大的作為,派人查查他的底便是。
呆在眼皮底,總比遠遠的看不著好掌控。
聖峰寺乃是祁月國的聖寺,祁月國先祖建國之初此寺便已經存在,至今已經近千年,沒有人會懷疑現任住持智嗔禪師所說的話。
血王的回歸,又將掀起怎樣的波瀾,當真叫人期待。
“參見少主。”電魄接收到音令的指示之後已經在此地等候,他就知道冷梓玥一定不會有事的,那種信任有些盲目。
冷梓玥清冷的目光落在電魄的臉上,輕聲道:“以後見到我不需要行這麼大的禮,有些尊敬放在心裏就好。”
“是。”那不容拒絕的語氣讓電魄無法反駁,隻得應聲。
“七煞門跟聽風樓所有的底子都查到了嗎?”冷梓玥不會當屠夫直接滅了他們,畢竟這兩個殺手集團還有可用之處,收歸已用有何不可。
“按少主的吩咐,全都收集齊了。”那夜正當他們要行動時,一個黑衣蒙麵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告之他們冷梓玥平安無事,也交待他們查七煞門跟聽風樓的底。
冷梓玥勾起唇角,眸中冷光劃過,說道:“要讓他們滅門很容易,不過將他們收歸已用更有意思,將收歸之後的七煞門跟聽風樓編成悠隱閣的明麵身份,做成盾牌應該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