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血王府,司徒芊晨就對血王府產生了不好的情緒。在北寒國,不管她要去哪裏,從沒人敢攔著,哪怕就是在皇宮裏,她也是橫著走。
可是,她剛剛看到她的爹爹跟血王府的管家說話,那個管家老頭兒竟然不請他們進去,還說要通報什麼的,看了就好生討厭。
不一樣都是王爺麼,憑什麼要他們等著。
“瞧瞧你的小臉都凍僵了,來,把披風披上。”溫暖的手輕揉著司徒芊晨的粉嫩嫩的臉蛋,舞陽可不知道她那些小心思,一心以為她是好奇。
血王府之美,那可是連祁月皇宮都比不上的,多少人心生好奇,但卻無緣踏入血王府半路。
“娘親真暖和。”小嘴湊上前,吻在舞陽的右臉頰上,笑彎了眼。
“別調皮,不然爹爹會生氣。”司徒無雙聽到腳步聲,緩緩的睜開雙眼,長臂一伸將司徒芊晨抱在懷裏,另一隻手牽起舞陽,掀開了車簾。
他很清楚血王府的規矩,自然也不會計較什麼。哪怕是祁月國的皇帝來到血王府,那也不能不經通報就進去,還得經過同意才可以。
“爹爹不疼晨兒了,爹爹是壞爹爹。”司徒芊晨高高的嘟起小嘴,滿臉的不樂意。
她那是天真活潑,哪裏調皮了。
她也知道這裏不是攝政王府,不是她的地盤,不能由她胡來,但她怎麼也是一個可愛無敵的小美女,誰見了都會給她三分麵子,難不成還敢為難她。
“晨兒,怎麼跟爹爹說話呢?”舞陽輕點她的鼻尖,眼裏滿是寵溺的笑容。
這孩子,從小就被他們給寵壞了,膽子大得很,一點兒不像女孩子,反倒像極了一個男孩兒。
她溫柔恬靜,端莊大方,司徒無雙成熟穩重,霸氣暗藏,怎麼就生出司徒芊晨這麼一個活潑得有些過的女兒來。
“娘親最喜歡爹爹,都不是最喜歡晨兒。”娘親愛爹爹,爹爹愛娘親,怎麼就沒有人愛她。
雖然她不知道愛是什麼,但她覺得愛很好,就像她家爹爹跟娘親一樣。
等她長大了,也要找一個像爹爹一樣的人,像愛著她娘親一樣的愛著她。
“你娘親當然喜歡爹爹了,不然喜歡誰?”一家三口下了馬車,司徒無雙對寶貝女兒嬌嗔的話輕笑出聲。
這丫頭,總是能讓他情不自禁的失笑。
聽著這話,舞陽微紅了臉頰,滿臉羞色的道:“你在孩子麵前說這些做什麼?”
柔柔的聲音裏有著淡淡的責怪,更多的卻是欣喜。
“娘親你明明就喜歡爹爹這麼說。”某小孩兒,人小鬼大,老成在在的咬著手指道。
管家從府裏出來,正好瞧見司徒無雙一家三口齊樂融融的情景,眼裏的笑意更深了幾許,這樣的情景他每天都在王爺跟王妃的身上看到,“有勞攝政王久等了,王爺有請。”
“勞煩管家帶路。”
司徒無雙嗓音清冷,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嚴。
這樣的他,比起當年初次到祁月國,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別,給人的感覺溫暖了幾分,不再那麼孤寂而疏遠。
“攝政王裏麵請。”管家前麵帶路,看到可愛的司徒芊晨,不由得笑說道:“小公主長得真可愛,將來長大了絕對是個一等一的大美人兒。”
按理說,攝政王的女兒頂多是個郡主,誰讓北寒國的皇帝北堂燁航極其疼愛司徒芊晨呢,在她周歲宴的時候就昭告天下,冊封司徒芊晨為語芊公主。
從此,攝政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稱呼她為‘小公主’,管家這麼稱呼司徒芊晨,倒也沒錯。
“承管家吉言。”舞陽看著女兒聽了讚揚得意洋洋的小模樣,真想潑好一盆冷水,告訴她天底下長得美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她這一個。
滿心不樂意的司徒芊晨在被司徒無雙抱著走進血王府之後,一顆小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越往裏走她眼裏的光芒就越發的璀璨奪目,全然都忘記了要說話。
這裏真是血王府嗎?
她怎麼覺得這裏像是一個美麗的夢境一樣,美得太不可思議了。
此時此刻,什麼北寒國奢華的皇宮,獨具一格的攝政王府,統統都成了浮雲,她一定要住在這個像夢一樣美麗的血王府裏。
好半晌沒有聽到寶貝女兒開口說話,司徒無雙垂眸,看到她失神的小臉,嘴角微微勾起,柔聲道:“晨兒,可是看傻眼兒了。”
血王府之美,那是不能用言語去描繪的。
有句話不是叫做,隻可意會,不可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