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間啊？你以為我要逃走？」
猛地赫賽爾抓著我衣領。
看似……
不對，她才沒有表麵反應。
「不！少爺獨自外出可得注意人身安全，赫賽爾可是自纓和你進去……」
瞬間呼之欲出的說話停下來。
……
……
彼此視線對望良久。
「我願意和少爺一起進男廁──」
「啊？」
在這一刻我才注意到。
她是個無藥可救的白癡，而且更是個……
「放心吧？雖然我的內在與外表存在分歧，但日常這種關鍵時刻就隻會進去女性洗手間或傷殘廁所，絕不會被別人發現問題，你就在這裏安心等我回來便好。」
隱約間我看見她的雙耳紅了起來，但是那張臉容依舊毫無起色。
──
──
眼下場景突然讓我想起俗語說世上存在某類英雄，一如書本故事情節般的主角總會令相伴在側的身邊人擔心著他。
「但是──」
「主人命令你哦，坐下來替我看著位子，絕對不會放下你一個人在此，安心吧──」
為求方便。
我學起書籍中一種安撫女性的行為，大概會是被打成豬頭或是石沉大海般下場嚴重。
“噗”
「啊──」
歐洲人的常態要不是親吻陌生人嘴唇表達高興，要不便是輕吻對方手背。
我還記得這是……
英國人紳士對女性應有的打招呼方式，感覺似是尊重對方身份般男性總會單膝下跪，讓美貌與智慧並重……
雖然眼前的英國公民屬於另類。
「大小姐要尿出來了，你還想勉強我留在這嗎？」
「不……」
「乖，主人離開片刻便會回來。」
得到形同小狗的少女首肯下。
我終於可以暫時離開一眾仆人監視……
進入女性洗手間中──
「咦？請問小姐需要找什麽東西嗎？」
服務生與我相遇，禮貌地問起那件心事。
「嗯，洗手間在哪？」
「就在這邊，晚飯快準備好了。」
他伸出手指向那個地方所在位置。
「嗯，我自會注意時間。」
於是──
我邁進入女性洗手間，看清楚乾淨的裏麵沒有別人之時躲進其中一個廁格關上門。
以口袋中的隨身電話打通一個號碼。
……
……
不一會。
終於接通對方。
「喂？大小姐怎麽突然用加密號碼聯絡……」
通話中熟悉的男性聲音充滿好奇。
「有件事得拜托你。」
「所謂何事？」
「剛才從赫賽爾身上得到的資料，我有點不相信那種結果──」
「那麽……大小姐是以委托還是命令的方式，向我尋求協助呢？」
「命令，這件事隻能麻煩你了。」
「遵命……可是還請大小姐心中明白，紀錄絕不可能出錯這件事千真萬確，至於為何她會否認此事……我想極有可能是刻意說謊好掩飾自己過去的手法。即使明知道個中真相可能相當殘酷……」
「子朗，我明白那些風險。」
「那麽屬下將盡快調查清楚，稍後再聯絡。」
「嗯，謝謝你。」
關上電話。
事隔多年我才明白自己活著有何目的──
「不管在她身上曾經發生何事，現在我就隻想知道尤莉亞本人是否仍然活著已經十分足夠了。」
想見她的願望，或許可能在第十七年生日終於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