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時而已。」
赫賽爾,我想在這些現實問題中,她應該唯一一個的例外吧?
「啊……監禁的日子有點沉悶呢?」
尤幸因為必須保持情緒的平和──擁有這麵皇牌,至少在上學、偶而離開家門出遊尚算是我人生中最基本的人生權利與自由。
隻是不經不覺間,養起我這個大少爺變成了一種習慣。
而且把我留在家中成為了一種必要的習慣,這種情況連我也忘記究竟是從何時開始……
「大小姐,按照閣下的日程安排……今天應該是上課學習的日子,雖然赫賽爾不明白四月二日和其他日子對比,為何它和四月一日同樣是以紅色作字色?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四月一日是欺騙朋友的節日,四月二日變成了道歉的日子。」
相比其他照顧過我的仆人們,幾天便收拾包袱回去的新人……相比之下赫賽爾似是明白我的心理,大概還有抱持著想要了解雇主內心世界的熱誠吧──
「嗯,總之吃完早餐以後出門吧。」
我的嘴角感覺到一種笑意冒起,不自覺地提出要求。
「今天早餐是大小姐喜歡的起司蒸蛋,阿裏先生說必須多吃點蛋白質,所以會有鮮奶蒸麥皮。」
「啊咧……怎麽又是泛味的食物……等等,你怎麽可能知道我的行程安排?」
言間──
我察覺到話語間,她提及的東西似乎是一種不應該讓任何人看見……
「了解少爺日常生活排程也是管家應該了解的工作之一啊。」
雖說在赫賽爾手中是我在家中賦閑無事所寫的日記,內容全是將來日子該怎麽過……總之就是因為無聊而誕生的東西。
如果讓她看見……
在我眼前的赫賽爾雖然麵無表情,假設她是喜怒哀樂能表達於臉容上,這家夥舞弄著手中的筆記型簿子。
我認為擁有表情的她現在應該十分得意,發現了自己主人慣常行為,而且昨天已花費大量心機與時間嚐試了解其主人有何品性……
如果事實真的如此。
大概那雙藍色的小眼,小小的嘴唇與臉容應該充滿開朗笑意,就像是在示意自己的主人──讓我應該對她放下戒心、在生活中好好地信任她。
但讓她知道自己的主人在日記本上已經表現出我是一種無聊、懦弱的男性,我可以肯定她會十分失望。
「赫賽爾,吃早飯以前讓偉迪倫他準備好那個地方的鑰匙。」
我如此淡然地告知。
「為何要司機先生準備?那個地方是指……」
赫賽爾好奇地問。
「等會你便知道了──」
我的目的是……如果僅餘這段必須上學的日子,生活中盡可能以一個富貴人家自居,以自己喜歡而且快樂的生活方式過活,那麽最順自己心意的事情莫過於讓她了解自己平常日子是怎麽過。
赫賽爾摸不透我的意思。
於是兩個人到餐桌上開始肚皮的補給工作……
「大小姐,這麥皮吃起來怎麽像精……」
看著她自然地說著這種黃色腔調……
「呸!我還在吃耶!」
剛才差點吐了出來……
「可是味道真的太淡了!看這黏糊糊的感覺──」
「別玩食物!」
連阿裏先生剛從廚房端出煎蛋時,恰好看見赫賽爾雙手正玩弄碟中麥皮的舉動……令我們兩個男性也禁不住異口同聲製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