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你到底要照顧這病秧子到幾時啊?”白刑見司城烈下來朝就來容王府,來得勤快得讓白刑都看不下去了。
“林弟是救我大哥才會如此的,不然隻是落水,怎麼會受如此重的風寒。”司城烈瞪了白刑一眼,有些心疼地擁著林子遙,“若你真的討厭他,不見麵便是,何必咄咄逼人,雖然我很感謝你救了他,但是……”
“阿烈,你竟然幫外人!”白刑瞪著眼司城烈,很是氣憤。
司城容也跟著進來,見到這一幕,再加上剛才自己弟弟所說的,皺了下眉宇,說道:“阿烈,這個人不適合你。”
司城烈聞言,渾身一僵,握拳的手是更加緊了:“這不用大哥操心,你們不喜歡林弟,可是我喜歡!”
一說完,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司城容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他對這弟弟心思早就猜了大半,白刑倒是對司城烈如此坦白的說出這樣的話很是吃驚,喜歡誰不好,非得喜歡這個林子遙!
白刑瞪向已經昏睡過去的人,黑發遮住了大半張臉,卻還能見到那蒼白的半張臉,白得幾乎讓他覺得這個人可能下一刻就會死掉一樣觸目驚心,白刑心中一緊,突然覺得原來一個人是能如此脆弱,回過神才想到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床上那個病秧子可是自己討厭的人啊!
而司城烈卻為自己所說的話感到驚訝,喜歡,原來這就是喜歡,見不到時想方設法想要去見,知道他生病了,心裏也是不上不下,恨不得趕過去,聽到大夫說可能要落下一身病痛,胸口那種撕扯般的疼痛讓他甚至都想大吼。
原來,這就是喜歡……
三人神色各異,司城烈看向床上的人,臉色也漸漸緩和下來,這樣就好,就讓自己護著他,司城烈抬眼看向自己的大哥說道:“大哥,我……”
“你喜歡他什麼?那張臉?”司城容沉著臉問道,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弟弟會喜歡上這樣的人,若是臉,林子遙的確是變了不少,但是放眼整個永安城,美人何止是一個,那些有才有貌的不見得少。
但司城烈搖搖頭說道:
“不,很早就喜歡上了,我喜歡呆在他身邊寧靜的感覺,大哥,我從小跟父親在戰場上殺戮了十多年,一開始每夜都會做噩夢,直到後來習慣了,麻木了,就漸漸好些,隻是心裏卻一直覺得自己很髒。”
“阿烈……”
司城容皺眉,他對這個弟弟的虧欠太多了,所以隻要他所要求的,自己從來都會盡力滿足他,但這弟弟自從上戰場後,卻從來不與他親近,連開口尋要東西,也是極少,讓他這個帶著愧疚的心,卻不知該如何補償這個弟弟。
“罷了,你喜歡便好。”司城烈將懷裏的藥瓶遞給自己的弟弟,“這個拿著吧,對他有好處。”
看著手裏的藥,司城烈一愣,這才感謝道:“謝謝,大哥。”
聞言的司城容,腳步微頓:“他也算是救過我一命,算是還我了。”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跨步出去,所以他眼裏閃過的陰狠,沒有任何人看到。
司城烈擁緊懷裏的人,白刑有些不敢置信,司城容竟然同意了,怎麼會這樣,白刑臉色鐵青地說道:“阿烈,你再想象清楚,況且林子遙喜歡的是你大哥,而他……又是林家的人。”
“你不也一樣對祁然存有心思,你沒有資格說我不是。”司城烈看向白刑很是直白地點出白刑心中的那點心思,他們一塊兒長大,無論是白刑,還是自己大哥容王,他都知道。
隻是對於魏祁然,司城烈在那次林子遙落水後,卻有了更大的想法,隻是心裏還不確定,所以也沒說出來。
“你!”白刑扭頭就走,算是惱羞成怒。
這會兒花蓮帶著大夫趕回來,就見到司城烈一手拉著自己的公子的手,一臉深情的側臉讓花蓮臉色大變,心裏頓時咯了一下,瞥了眼身後要進來的大夫,立馬出聲道:“將軍,我請來了大夫,您可否……”
司城烈這才像是驚醒一般,將林子遙的手放下,大夫上前,翻查了一遍,又把了脈,連連搖頭:“醒來雖好,但是這身子得好好調理一番了,盡量少吹風,快入冬了,最好在這冬季不要出門得好,老老實實呆在家裏休養,這胃,連之前的禦醫也治不好,老夫也也無能為力,隻能開些方子慢慢吃著吧。”